“確實是大意了,不如就弄一個凶手來,讓他們忙一忙,免得一次次的來,次數一多,就是要露出破綻了。”“石林”點頭道。說完,他就拿出一張白紙,用手撕成個人的形狀,攤在手上,對著吹了口氣。人形紙飄落在上,一點點的變大,變成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手裏提著一把九環大刀。
“去吧。”“石林”一揮手,這大漢就飄了起來,飛了出去。
做完這些,“石林”便站起身,朝著盤膝坐在床上另一個自己走去,最近一步便縮小一分,最後變得比螞蟻還小,鑽進了另一個自己的身子裏。
洛陽南門,門禁森嚴,每個進出城門的人都要經過嚴查才能放行。一些大姑娘小媳婦自然就難免被摸了胸啊屁股的,一些小販也自然是要做些貢獻。
“臭流氓!“一個小媳婦受不了被摸了手,張口啐道,頓時惹來兵丁們一陣哄笑,然後摸著紅臉就跑了。
“你,身後麵背的是什麼東西,拿出來瞧瞧,我看你滿臉橫肉,就不像是個良人!”輪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一個兵丁拿著長槍敲著他身後背著的被白布條裹著的長條狀物體。
大漢也不言語,一把揪住這兵丁的衣領就甩飛了出去,身子撞在城牆上如同掛著的一張畫,貼在城牆上兩三個呼吸,這才順著城牆滑下來。
沒想到這人竟是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在城門口就這般行凶,當場嚇得兵丁們隻知道傻眼的看。
大漢將背著的長條物體拿下,手一抖,白布條紛紛碎裂,如雪花般飄起,露出了裏麵的九環大刀。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大漢一聲虎吼,一刀就將個兵丁的腦子削了半邊,熱乎乎的腦漿子暴露在這寒冬裏,直冒著熱氣,仿若剛開了鍋的豆腐腦!
也不知是哪個喊了一嗓子,城門口的百姓頓時作鳥獸散,兵丁們也是都反應了過來,刀槍齊上,要將眼前的這個喪心病狂的白蓮教餘孽給當場格殺。
大漢將九環大刀舞得虎虎生風,刀槍盡斷,血肉橫飛,頓時就殺入城門洞裏,那裏已有兵丁將城門關上,提起刀槍就衝過來,被大漢一刀就砍成了兩截。
“哈!”大漢運氣提拳,隨著一聲大喝,一拳打在城門上,就是將城門打得生生裂成了兩半,揚起大量的灰塵。
衝上來的兵丁都傻了,這一拳之威可是比血肉橫飛的場麵更能震懾人心,一時不敢上前。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韃清狗官,人人得而誅之!”大漢大吼,提著九環大刀便飛奔而去,快若奔馬!
“速速讓道!”陣陣馬蹄聲傳來,那是得到消息的八旗兵趕來支援,一名軍官大聲的吼著,轉眼,馬隊便衝出了城,留下那軍官的聲音,“還不快追!”
“追,追,追----”見滿洲大兵都出動了,已是被嚇得抖腿如篩糠的兵丁們亂糟糟的喊著,留下守門的兵丁,便也粗略的列成一隊追了出去。
大漢跑得飛快,每一步都能躍出去一丈多遠,漸漸便與馬隊拉開了距離,急得打頭的軍官拚命的抽著馬鞭,恨不得能飛過去。
“師父,這次南行收獲不小,必是可以從朝廷那裏多多索要一些度牒,假以時日,我白馬寺必是能恢複當年盛況!”從南邊來了兩個和尚,一老一小,小和尚眉清目秀,眉宇間有著濃濃喜色。
老和尚拄著禪杖,一副慈悲模樣,神情淡定,聽了小和尚的話語,不由得眉頭輕皺,搖了搖頭。遙想當年,白馬寺是何等風光,中土第一刹,有中土佛門“釋源”之美譽。可惜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一次大劫,黑山宗三聖齊來,毀寺殺人,多少同門被殺,若不是師伯祖帶著大家請降,隻怕白馬寺就此毀於一旦。自此,白馬寺便被清廷控製了度牒數量,不發下度牒,便無法收徒,而這度牒就必須用人命來換。這一次,圍剿白蓮教,造了幾多殺孽,這才有了三張度牒。想及此,老和尚何來歡喜?
小和尚見此,也知是自己多言,犯了嗔戒,便也不再言語,隻是趕路。忽然,他見前方有一個大漢飛奔而來,手裏提著九環大刀,滿臉橫肉,見此麵相,就知不是良人。而當他運目看去,兩眼閃著精光,一下便看穿了大漢的本質。
小和尚連忙道:“師父,前方那人不是人,是有人在施法術!“
“嗯?”老和尚聞言看去,小和尚有慧根,雖是年紀輕輕,卻也是開了天眼通,可看穿一切。
“不錯,是有人施了化形之術,此物一身血氣纏繞,顯然是剛殺人。如此,我便破了這法術,也算是彌補罪過!”老和尚言語間,將禪杖高舉,一道陽光照在上麵,反射出一道金光,朝著大漢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