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將近百個,前麵幾個手持長矛守住客棧前後兩個出口,後麵還有一整排的弓箭手,箭上弓弦,擒匪的陣仗也不過如此。
“掌櫃的,你這是不是犯事了?外麵怎麼來了這麼多官兵。”餘肖指著外麵的人馬,難道這間是黑店?怪不得客人會這麼少。
看到掌櫃慌張的走到門口迎接領頭的小官,更讓餘肖斷定這黑店的想法。
領頭的並不算什麼高官,充其量就比後麵的小兵大那麼一級的兵頭子,不過架子倒是擺得不小,剛進來就踹翻了一張木頭凳子。
“聽說你們這剛進來了一個男子,長得還挺強壯的,拉出來瞅瞅。”
“幾位官爺,您小心著點別砸壞什麼東西,小店可經不起折騰了。”掌櫃躬著身子強笑,眼神示意的往餘肖這裏瞟。
盔甲碰撞的聲音從店門外響進店門裏,官兵們一致的看向餘肖。
“兄弟,跟我們走吧!”領頭的小官向餘肖喊道。
“怎麼,現在吃個飯也犯事了?”餘肖疑問道。
兵頭子摸著胡碴子怪笑,“兄弟可真會開玩笑,不然就是初到南洋國不懂時事,現在正值兩國交戰,正是需要更多的兵力去抵抗狼國的獸軍。”
“狼國?狼國人丁稀薄,不好好打鐵居然敢侵犯別的國家?”餘肖唏噓道,這幾個月的時間究竟發生了多少事。
“這看來你還真不知道南洋國現在的處境,狼國牽出了一支野獸組成的軍團,東麵的陳滬國已經被啃碎了,如今我們南洋國也被吃了幾個城池,數次交戰都是我方被打得潰不成軍,再不補充兵力那就等著亡國了!”
“野獸組成的軍團?”餘肖的腦海裏瞬間浮現金毛鼠的模樣,狼國的肆無忌憚是因為金毛鼠還是流風地?
“你也不用問這麼多廢話了,要真想知道就自己上戰場試一下,看你身子骨還算硬朗,應該還能抗幾下。”兵頭子從後麵接過一根麻繩,作勢要套住餘肖。
餘肖退了一步躲開麻繩,奉承道:“大人您就不能通融一下?我全家上下可就指望我一個人了,要是我出了什麼事就完了。”
“國事是大事,家事是小事,沒了國哪還有家,你就甭廢話了,前線告急,自從上麵發出征兵告示的時候能躲的都躲了起來,今天是你小子倒黴出來送死來了,現在正需要用炮灰拖延時間,隻要等皇上說通了雲化國相援,一切就好辦了。”
“你這麼一說我就更不能跟你走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兵頭子又把眼瞪往餘肖,道:“你哪那麼多廢話,趕快跟我們走,別妄想逃跑。告訴你,外麵還跟著一隊弓箭手,你敢逃我就敢讓你當一回刺蝟!”
眼看感情牌不行,餘肖隻好掏出僅剩的幾枚銀幣說道:“大人您就不能通融一下?”
兵頭子一把奪過餘肖手中的銀子放進口袋,一臉正義的嗬斥道:“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國家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了難道你就不能犧牲一下?”
“但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你隻要能拿出十個金幣。”兵頭子比出手指頭,繼續道:“十個金幣換你一條命,你自己掂量掂量。”
“大人一定要抓我?”餘肖笑道,氣海的靈力已經悄然湧現。
兵頭子顯然不想多說廢話了,把繩子遞給身後的一個士兵說:“你上去把他的手綁著,免得等會中途又像上次那個嚇得拿刀自盡了。”
“大人真的要抓我?”餘肖重複問話。
見士兵已經接過麻繩上前,餘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不得不顯露一點手段了,靈氣彙至手掌,把身前的桌子拍得四分五裂。
“您...您是修行者?”木桌的碎屑飄了一地,兵頭子先是驚恐的退了兩步,然後又一臉欣喜的跪倒下來。
餘肖呆住了,這玩的是哪一出?
接下來一幕更加令人瞠目結舌,後麵的士兵,包括弓箭手也扔掉箭矢撲通的跪了下來,躲在後麵的掌櫃拖著店小二跑了出來,同樣二話不說拜倒在地。
“你們這是?”餘肖神情很是尷尬,想扶又不好扶,人數實在太多了。
“求求你救救我們,救一下這個國家。”兵頭子一個七尺大漢,此時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把頭磕得砰砰響。
看來,南洋國確實被狼國的這支獸軍逼慘了,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金毛鼠弄出來的返祖獸族,這些凶獸哪會是人類的刀槍能夠相抗的,就連餘肖自己都不想淌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