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馬鞭一揮,徑直停在了月言的麵前,月言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見蕭徹伸手一把將她拉上了馬。
月言長大的嘴巴還未來得及合上就看見蕭徹長鞭一揮,馬兒一聲吼叫就奔騰起來,月言嚇得一下子抱緊了蕭徹的胳膊,心有餘悸地舒了一口氣。
帶月言坐穩之後,才反應過來,還有靈兒,她剛準備回頭就感覺耳邊一陣熱氣,蕭徹不緊不慢地開口道:“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人家姑娘可不像你。”
月言聞言沒有搭理蕭徹,還是回頭看了看,隻見靈兒正在他們後麵向他們策馬奔騰而來,月言這才放心下來。
蕭徹考慮到月言不會騎馬,所以速度沒有太快而且騎得很穩,月言開始還擔心自己不適應,沒過一會就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她靠著身後略微有些溫暖的懷抱,這才突然想起她離開了,如果莫離找來怎麼辦?
可是眼前這個形式她也辦法,話說莫離竟然是神仙,當初能救得了她說不定莫離也能知道她離開了連陰山了,想到這裏月言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蕭徹看著懷裏這個來回動的女子,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意,這一天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
而此時的月言還沉浸在她的回憶中,完全沒有料到前方等待她的是怎麼樣的一條血腥的路,而且永遠都回不了頭了,可是這一切都是命運,人是無法掌控,未來的事情誰可以料想得到了。
隊伍走了不知道多久,月言感覺自己口幹舌燥難受死了,但奈何身後的那個人還跟個木頭一樣完全沒反應,她又不敢亂說些什麼,隻能一直忍著,她第一次覺得原來一口水都是這般的奢侈。
就在月言已經絕望了的時候,突然一道曙光照進了她的視線,隻見不遠處一座茶館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月言頓時覺得好像看到了希望,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身後的人出聲道:“停下,休息。”
聽到這聲音月言別提多開心了,這簡直就是世上最好聽最美妙的聲音。蕭徹一隻手攬著月言的腰,然後一個翻身,月言就看到自己已經平穩地站在地麵上了。
靈兒也不甘示弱,一個翻身就從馬背上下來,然後快步向月言走了過去,擔心地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月言衝靈兒笑了笑,以示安慰,然後拉著靈兒就朝茶館走了過去,隻見短短幾分鍾侍衛們已經將茶館包圍了起來,月言翻了個白眼,心想著皇帝就是金貴,不就喝個茶嗎,竟然把茶館包圍了起來,這還讓不讓其他的路人喝茶了啊,月言越想越氣憤,不滿地走了進去。
小二見眼前這麼大得陣勢,不用問也明白是什麼事,就趕緊迎了上去,問道:“客官需要些什麼?”
月言心裏還是不滿意蕭徹的做法,所以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拉著靈兒在他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對小二說道:“來壺茶就行了。”
小二又轉身看了蕭徹一眼,隻見蕭徹薄唇微動,來了一句:“一樣。”
月言覺得這個人真是惜字如金啊,能不能再多說幾個字啊,從見他到現在他基本都沒怎麼開口,而且眼神冷的嚇人,她都不敢跟他說話。
除了他們三個人,其餘的侍衛都在候著,以前月言一直想不通寧昭明明已經是王爺了,為什麼還要有那麼大的野心,或許從這個人身上她可以看明白一些事情,因為權利對男人的誘惑是無限的!
月言想了半天還是轉身了,看了蕭徹一眼,又不敢開口。蕭徹見她這樣子,冷聲道:“有話就說。”
月言跟得到了特許一樣,指著那些侍衛說道:“他們都不渴嗎?”蕭徹順著手的視線看了過去,來了一句:“不知道。”然後就剩下月言吐血了。
月言感覺自己簡直是對牛彈琴,懶得再說了,反正是他們北國的侍衛,渴死了也不關她的事。
見月言轉身,蕭徹突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言妃請你們喝茶!”月言還沒搞明白這是什麼情況,突然耳邊又傳來一句:“這茶是你請的,茶錢可得你付。”
月言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一國之君竟然這麼小氣”蕭徹沒太聽清楚,問道:“你說什麼?”
月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趕忙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我沒錢,要不把我遞給這店家吧。”
“胡說,你是朕的女人,怎可抵給這等平民。”蕭徹有些生氣,她沈月言這輩子隻能是他蕭徹的妃子,隻能愛著他,一個店家他是什麼東西!月言看著突然震怒的蕭徹,有些不明所以,她不就是開了一個玩笑嗎,他至於這麼生氣嗎?
兩人沒再開口說話,一旁的靈兒也一直默默的沒有開口,看了一眼月言又看了一眼蕭徹,好像兩個人都很厲害的樣子,最後她選擇低著頭默默地喝水。
月言仰頭看了一眼外麵,隻見太陽當空發出刺眼的陽光,照的她有些睜不開眼睛,或許她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被蒙住眼睛了吧,看不見前方的殘忍,看不清身邊的人的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