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聞言眼裏閃過一絲打量的意味,淡笑道:“哦?那你倒是說來聽聽,朕為何不會殺你?”
月言笑了笑,一本正經地開口道:“首先,若是皇上這麼容易就要臣妾死的話,也不會跑這麼遠去親自接臣妾回宮,再者,皇上如想臣妾死,剛剛何須救我,就讓臣妾一箭被射死不就行了。”
月言說完,挑眉看了蕭徹一眼,“皇上,你說臣妾說的可對?”
聞言,蕭徹反而大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朕的愛妃這般聰明,朕暫時定是不會殺你的,畢竟你是南朝來的和親公主,不過……”
話說到一半,蕭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月言。
月言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急忙接下話:“不過什麼?”
“不過什麼愛妃就不需要知道了。”
恰好此時馬車停了下來,月言掀開了車簾,宏偉的宮牆映入眼簾,月言一愣,竟這般快就到了,她眼神裏閃過一絲慌亂,說實話她還做好進宮的打算,一切來得這般突然。
蕭徹掃了一眼,月言的所有申請一點不落地全進入了他的眼裏,嘴角上揚,看不出心思。
突然,月言感覺到了一股寒氣自身後襲來,可是轉身看到的隻有因為疼痛而緊閉雙眼的蕭徹和一臉恐懼的靈兒,似乎一切都沒什麼異樣。
月言放下車簾正準備先要去扶蕭徹下馬車,而恰在此時,一群身著宮裝的太監們慌慌忙忙地趕了過來,直接無視一旁的月言,手忙腳亂地將蕭徹從馬車上扶了下來,然後扶上了皇攆身影迅速消失在了月言的眼前。
月言愣在一旁,半天才回過神來,這算什麼?她是空氣嗎?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跟她說過一句話,也沒有任何人告訴她這裏到底是哪裏,心裏一陣難受感襲來。
靈兒見人群散去,也趕緊從馬車上下來了,心裏有些著急,但是表麵上依舊沉穩一臉害怕的樣子,月言轉身,拉了靈兒一直在抖的手,安慰道:“靈兒,不要擔心,以後恐怕真的隻有我們兩相依為命了。”
靈兒傻傻地點了點頭,好像還沒有從那場廝殺的恐懼感中走出來,這時,淩風一襲紅衣朝兩人走了過來,衝月言看了一眼,然後開口道:“皇上不會有事的。”
聽到淩風這麼說,月言感覺她撲騰的心終於靜了下來,衝淩風微微一笑。
淩風轉身衝著他身後的宮女到:“這是言妃娘娘和她的丫鬟,將她們帶到昭和宮。”
月言感激地看了一眼淩風,然後拉著靈兒跟著那宮女一起,一路上那宮女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月言幾次想要問她昭和宮是什麼地方,都被她冷冷的眼神給逼了回去,最後一路無言。
“這裏就是昭和宮了,奴婢告退。”月言想要說什麼還沒來得急,那宮女就轉身消失在了眼前,月言一愣,這宮裏的人怎麼都這麼奇怪啊。
此時,隻見一群太醫穿著的人趕了過來,然後跟著一群身姿婀娜的宮女一起進了殿門,月言拉著靈兒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被人攔住了。
“你們兩是哪個宮的丫鬟,這昭和宮是你們能進的嗎?”
宮女趾高氣昂地看了一眼月言,見她身穿粗布衣服有些看不起得樣子,月言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眼光打量,十分不舒服,可是奈何這裏是北國,她無依無靠就連一個丫鬟都可以隨便欺負的。
月言仰起頭有些不甘示弱地說道:“大膽,我是皇上親封的言妃娘娘。”
那宮女見月言這麼一說,原本得氣勢有點軟了下去,雖然她沒見過這個人,但是言妃這個稱號倒是一點都不陌生,在皇上未回宮之前就有消息傳回宮了,講皇上從宮外帶回一個民女,還被封為了言妃,妃位僅僅在皇後德妃之下,與寧妃都平起平坐。
“既然是皇上封的言妃,那言妃可知後宮的規矩,見到本宮應該行禮。”
這聲音中帶著威嚴,但是卻沒有怒氣,月言好奇地轉身,隻見一襲血紅宮裝緊緊地包裹著來人纖細瘦弱的身子,她絕美的容顏上精致的妝容竟滿是蒼白,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紅色雪蓮,看著嬌豔實則柔弱不堪。
貌美女子正威嚴地看著月言,身上散發這一股的貴氣和威嚴。
這樣的美貌,這樣的貴氣,月言不用問也猜到了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立馬莞爾一笑道:“臣妾見過皇後娘娘,臣妾初入宮不知後宮禮節還請娘娘見諒。”
話語還沒落聲,隻見原本一臉威嚴的皇後瞬間就變臉了,帶著淺笑就像是平常的婦人,聲音也不似剛才的莊嚴很是溫柔的樣子:“既然妹妹是剛入宮,那本宮暫且不計較了,還望言妃以後能和後宮眾姐妹和睦相處,一同好好侍奉皇上!”
月言笑著行禮道:“妹妹謹遵姐姐教誨,以後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姐姐多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