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王看了他一眼,歎道:“也罷了!你說吧!”
太子立刻上前道:“父王,別聽他胡言,現在議和是最好的辦法!”
雲幽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道:“就算要議和,此刻敵軍來勢洶洶,你願意去送議和書?”
太子一聽,立刻啞然,他一直養尊處優,如何敢去議和?說的好聽是議和,事實卻是投降,既然投降,那掛印出城之人必是君王或城主。這個問題一拋出來,所有人都不由禁聲,太子的臉沉得如一汪寒潭。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權利的漩渦裏,很多人都會迷了心智,鐵了心腸。
看著無人說話,雲幽緩緩說道:“衛國早就覬覦我國土地,此番衛霖之死,不過是個借口。隻要衛軍入城,我宗族必將被屠戮殆盡,爾等願意做那不忠不義,出賣君父之人?”
“臣等不敢!”
雲幽看著一起跪在地上的大臣接著道:“覆巢之下無完卵,大丈夫何懼一死!父王,請您給我十日時間,我必將搬來救兵!”
越雲王道:“你當真可以搬來救兵?但眼下四麵受困,你如何搬來救兵?”
“四麵受圍如何?隻要我齒翼月牙鏜在手,百萬軍中也來去自如!”
越雲王沉默了下去,這個不得勢的兒子,雖然年僅十八,但卻是自己最出色的兒子,但因為血統的原因,他注定隻能做個籍籍無名的陪襯。
城門開出一人馬可過的縫隙,一人一騎如閃電般,衝向遠處戰雲密布的敵陣,雲幽手持齒翼月牙鏜,胯下棗紅色神駒。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城外十裏,全成了戰場。
剛掠入戰場的邊緣,看到層層疊疊的兵甲和如林的雲梯、投石機、火炮,雲幽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為了這一場突襲,衛國至少出動了五萬人吧?
眼看著雲幽將至,衛軍立刻響起了嚎叫,瞬間就結好了盾牌方陣。
衛季立在高台之上,看著奔襲而來的雲幽,眼睛不由眯成一條線。
身後的副將自然看到了雲幽,不由感歎道:“想不到越雲國居然有這樣的一個人,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魄力。”
“決不能讓此人活著!”
副將點點頭,然後對著掌旗兵看去,單手向下,做了一個砍殺的動作,掌旗兵立刻會意。
“放箭!”
頓時漫天的箭雨對著雲幽射去,雲幽左右格擋,速度不減,萬箭而不能近其身。雲幽宛如疾風閃電,直接衝入了軍陣,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
齒翼月牙鏜閃著寒光,不斷收割著阻礙他的敵軍生命,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震懾了敵軍的心腸。
衛季大駭身子不由向前走了幾步,他雙手握緊高台邊的欄杆,直接將手邊的欄杆握裂,看著他眼中濃鬱的殺機,副將立刻命令了下去。
“不惜一切代價,誅殺此人!”
高台下一直站立的八名將軍立時發動,向著雲幽追殺而去,八名將軍齊齊向著雲幽砍去,雲幽一鏜隔開他們的攻勢。
“擋我者,死!”
看著目露凶光的雲幽,八名將軍無一人後退,接著想雲幽攻去。長河落日,狼煙滾滾,你來我往的之中,已然戰了數百回合,雲幽鏖戰八名將軍卻始終不落下風,
衛季看著如此厲害的少年,愈發覺得可怕,不由喝道:“放箭!射死他!”
副將大驚,說道:“大將軍,八位將軍正與其激戰,此時放箭,恐怕會傷到他們啊!”
“身為軍人,早已將生命現給了國家,此子不除,將來後患無窮,八位將軍為國捐軀,我定當厚恤其家人。”衛季看著掌旗兵喝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