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快快請起,連老先生都不能去除此毒,看來世間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熙韜滿臉黯然回答道。
“下此毒者,心狠手辣,若我診斷無差,陛下在一歲多的時候,便在服用,而且連續至今,如此作為者,定是陛下親近之人所為。”老者沉聲道。
“哼,梁超老兒,想謀奪朕的江山,以他以前權勢,將朕直接毒殺即可,何須如此麻煩。”熙韜切齒道。
老者應道:“四年前先皇尚在,先皇雖熱衷丹道,盛年退居重華殿,然這幫亂臣賊子確是不敢明目張膽的對陛下下手,且聖慈前兩年才病歿,在其兩者庇護下,陛下才得以幸免於難。”
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鎮陽散本如其名,是衰減人性器官的藥物,恕老朽鬥膽,陛下可曾行過房事?”
隻見熙韜臉色一紅,旋即雙手握拳,咬牙道:“原來朕不可行於房事也與此有關,梁賊當真可惡至極。”
“這就對了,然而最近兩日,這鎮陽散的劑量卻突然加大許多,加之以前毒性積累,現在已經危及陛下性命,老朽剛用內力,施以銀針卻隻能緩解毒性的擴散。”老者搖頭歎氣道
熙韜頹廢的站起,突然神情激憤:“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我如此不公,我隻想做一個守成的好君主,讓百姓過上富足的生活,還世界一朗朗乾坤,老天對我不公,如今我大涼風雨飄搖,四處草莽揭竿,節鎮擁兵,當真是朕荒淫無道嗎?”
老者淚流滿麵的上前扶著跌跌撞撞的熙韜同樣激動的道:“陛下千萬無需自責,世事變幻,王朝更迭乃出自然,陛下所做大家都看在眼裏,而今天下之所如此是先皇甚至前幾朝所致,陛下隻是一位生錯時代的明君,況現在大廈未傾,陛下還有補救的機會,陛下不是已經在做了嗎。”
“對,我一定不能讓國祚斷送在我手中,我一定要用我這條殘軀,為皇弟掃除這些障礙。”熙韜恨恨的說道。
“崔先生,能為我續命多久”,熙韜沉靜的問道
“老朽拚盡內力,可為陛下續命五載,在此期間老奴一定會為陛下陛下找尋其他方法。”崔浩沉重的說道
“如此,勞煩老先生了,若有需求盡管於朕開口,朕定當竭盡全力完成。”熙韜開口道
“陛下無需如此,老朽一介布衣,不求聞達於朝野,惟願四海清晏,安享些太平日子了此殘生罷了,若非遇到陛下老朽恐怕早已是敵人劍下的一具屍體了,老朽已經知足了。”崔浩感激道
“先生可否告知朕是何人對先生下此毒手,朕可能幫襯些?”皇帝好奇的問道
“陛下盡可處理這廟堂之上的事情,江湖瑣事,恐擾了陛下心境。”崔浩回道
“既然先生不想說,朕也不勉強,就先委屈先生暫且作為朕隨侍內官,先生以為如何?”皇帝征詢的問了問
“悉聽陛下安排,如此甚好。”崔浩恭敬回道
“好,朕且帶先生,轉轉這皇宮。”似乎是想通了,熙韜心情一鬆,拉著崔浩的手便往殿外走去。卻沒有察覺到崔浩臉上的一絲無奈與惋惜之色。
梁府後院,隻見梁豫正騎一棗紅高頭大馬,下麵站立著三四十個著清一色青衣的親衛。隻聽梁豫一聲:“上馬”,隻見那三四十個親衛整齊劃一的跨上大馬,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遠去。
欽州,地處河內邊緣,毗鄰欽天府,西連河洛,東漸洛水,是大涼洛水以北重要州府,而此刻的欽州卻為黑壓壓的起義軍位的水泄不通。
數日後
欽州州府,一麵色黝黑,壯若蛟虯的男子高坐於上,下麵數位著朝服官員焦急的站立在下。
一著紫色羅裙袍老者開口道:“劉將軍,賊寇已圍城三日,方今之事如之奈何。”
原來坐於上位之人正是節節敗於蘇運義軍的安化軍節度使劉登,如今避戰於欽州,不想蘇運先鋒秦洛直逼欽州,欽州以已被圍三天。
“張大人莫急,我已經向朝廷請兵支援,並向彰義軍李存安發了求援書,想來不久圍城之困便可解,如今我們還應當在堅守幾日”。劉登緩緩開口道。
“報,”隻聽一聲急促的聲音傳來
“何事慌張,”劉登生氣的說道。
“河內監軍梁豫奉詔前來,如今已到欽州城外十裏之處,城外都被叛軍所圍,需要將軍前往接應。”小兵氣喘籲籲地說道。
“哦?竟是恩師公子,那我可不能怠慢,王凱你帶虎威營的將士們隨時聽我號令隨我一同前去接應。”劉登吩咐道。
“諾”隻見一約莫十六歲少年,提一三尺黃金劍,眉宇間透露出不凡,大步向府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