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空處兩隊人馬正在相互廝殺,看他們裝束卻是鮮於族的打扮,一方明顯勢弱,幾個鮮於族武士緊緊地將一個看上去瘦削孱弱的身影護衛著,虎視眈眈的看著正朝自己一方逼來的另一隊武士。
“姚堅,你這個叛徒,公主是首領留下來的唯一合法繼承人,首領臨終前委以重任與你,你這樣做便是大逆不道。”勢弱的一方一精壯武士憤怒的喊道。
對麵為首之人先是一愣,進而麵目陰鬱,陰測測得道:“首領將我姚氏一族交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女娃娃手中,確是昏聵之舉,為了我姚氏一族的興盛,我必須這樣做”。說完便大喊一聲動手,緊接著兩方短兵相接,碰擦出激烈的金屬聲。
眨眼間勢弱一方隻剩下三五人,最初說話之人朝身後兩人道:“我來斷後,你們帶公主先跑,不要回頭,盡量往大涼內地走。”說完不顧身後人的回答,徑自朝著姚堅所在之處,衝過去。
身後兩人,虎目含淚,拉著早已經泣不成聲的公主,迅速向叢林跑去。姚堅見精壯大漢朝自己殺來先是一驚,緊接著立即指揮著身邊人上前抵擋,慌亂間竟然沒顧得上繼續追擊公主。
精壯大漢被他四周武士抵擋住後才回過神來才連忙指揮另隻隊伍繼續追擊。
那個姚堅所稱的公主,在兩個護衛的保護下,一路不停的跑著,然而公主終歸是嬌弱女子,很快便跑不動了,兩個護衛焦急的望著後方,其中一個拉起女馱到背上,繼續跑著,這會姚堅的手下竟然已經追了上來,女子在護衛背後吃力的說道:“你們放下我,快走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被追上了。”
“不會的,公主放心,我們兩就是死,也要保護您到最後一刻,才對得起老首領與秦統領。”一旁的護衛激動地說道。
“啊!”一聲慘叫傳來,原來是背著女子的護衛唄腳下樹枝絆倒,竟再也站不起來。姚堅的人嗎立即包抄過來,鮮於族公主一行再次陷入危難中。
倒下的護衛激狂的一吼,直接躍起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對手斬殺,很快四周的敵人便亂刀將其殺死。
女子見護衛慘死,內心再也承受不住,哇的暈厥過去,剩下的護衛見同伴慘死,怒氣直衝也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就在這時一陣流矢劃過,緊接著一陣慘叫,那護衛見舉刀朝自己砍來的一群人竟然倒了下去。
他驚訝的掉過頭去,隻見一隊身著大涼武士服的衛士出現在眼前,最前麵一排四個武士正緩緩將手中弓弩放下,接著,隊伍整齊的朝兩邊散開,留出一條單騎可行的通道,一麵孔略顯稚嫩身著大涼皇室寬蟒袍的少年駛出,正是聞聲而來的熙承一行。
傍晚,篝火升起,熙承,石驚雲等人圍坐一起商討著今天的事情,經了解,他們救回的女子正是當今東鮮於公主姚芊芊,就在前幾日東鮮於首領姚興突然莫名離逝,臨終前囑托姚堅及一幹姚氏宗室輔佐自己十七歲的女兒姚芊芊繼承首領位置,然而就在其剛下葬,姚堅夥同其餘幾人政變,姚芊芊一方措手不及之下幾乎被屠殆盡,自己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星夜出逃卻沒有逃出姚堅的追殺,遇到熙承等逃過一劫。
就在熙承符彥卿等正在商討如何安置著東鮮於族公主時,卻傳來一甜美的女聲,請求相見。來著正是鮮於族公主,隻見她仿若弱柳扶風,楚楚動人,那略帶蒼白的臉色顯然是大病初愈的模樣。
姚芊芊走入營帳,身子緩緩一款,像熙承等欠身問好悲傷的說道:“宗族恰逢大難,感謝晉王殿下的相救,小女子不勝感激,”
聽其言談觀其舉止仿若漢家女子,倒是與熙承所想象的不同,一旁的符彥卿看出了熙承的疑慮緩緩開口道:“王爺不必驚奇,姚氏並非鮮於族本土之人,昔日姚長本是周朝雲州刺史,恰逢亂世,興起於鮮於之地,在後來漫長時間的交融下,漢鮮逐漸實現大融合,就行成了現在的鮮於族,他們懂漢禮並沒什麼奇怪的”。
熙承恍然點點頭,姚芊芊再次開口道:“這位大人學究天人,確如這位大人所說,我姚氏尋根究底確是漢人,也正是如此雖然我們一直居於主導地位,但和鮮於族本地貴族之間的鬥爭,幾百年來並沒有停歇過,父王在時日達家族壯大。就形成了現在的東西兩鮮於。”
熙承點首轉問道:“公主下麵的打算是什麼,我等可不能繼續陪著公主了,明日便要前往西鮮於。”
姚芊芊抬起頭堅定地看著熙承道:“我想請殿下助我。”
“公主莫要開玩笑了,熙承僅僅這數十護衛,如何幫的了你,何況我得盡快趕往西鮮於,否則於我大涼可就不利了。”熙承先是一愣,帶著拒絕的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