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安王府內,何勇一臉憂色的聽著女兒講著此次西南之行,在得知何宗勳被自己女兒殺死後,安王良久才回過神來。
“父親,潞王不久便會得知何宗勳的死訊,我們應當盡快做好準備。”何念柔憂慮道。
“唉!看來這場災禍是避免不了了,陛下如今病重,河內局勢日益嚴峻,真不知我大涼如何逃過這一劫難。”安王深深憂慮道。
“女兒此次前往西南,觀晉王實非常人,如今皇兄已經下詔晉王監國,我們必須幫助他度過這一關。”何念柔輕聲道。
“如今為父如今也是無可奈何,你叔父握有強兵三十萬,淮南宋雲對其也有投誠之意,而今蘇運立足河內蠢蠢運動,河中如今也被梁豫所混一,若是戰事一起,我恐我們自保尚且不能。”安王歎息道。
聽完父親的話後,何念柔心知此時想要幫到京城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這日熙承一行正快馬疾馳著趕向涼都,一行人臉上皆露出凝重之色。
“殿下,再有一日便可到達京城了,此次回京定然危機重重,殿下小心為妙。”田陽昇策馬來到熙承身邊道。
“我何嚐不知此次回京危機重重,不比我們這此次西南之行輕鬆,然而如今皇兄消息全無,本王心中實在焦慮萬分。”熙承一臉無奈道。
“二弟放心,有我等在此,定不會讓殿下受到任何傷害。”卻是丁瓊跟上來道,自從擺脫危險之後,丁瓊、田陽昇這群共患難的護衛們,便一同祭拜天地,義結金蘭,熙承本也想加入,無奈這群人咬住尊卑有別,不令其一同結拜,對此熙承也無可奈何。
“大哥還是這老性子,要知道此行可不是單論打打殺殺,京城裏煙波詭譎,又處處是梁超的耳目,大哥當謹言慎行,否則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田陽昇提醒道。
“殿下,前麵好像有人擋住了我等到的去路。”範清指著前麵大喊道。
眾人忙順著範清所指之處望去,確實看見前麵有一群人站在路上,正朝自己這方張望著。
“保護好殿下,媽的想不到還沒到京城,這又遇到堵截的。”丁瓊不爽道。
“大哥休急,我看他們倒不像是敵人。”田陽昇喊道。
漸漸地,熙承一行終於看清楚前方來人,卻是一約二三十人的商旅隊伍。
“前方可是大涼監國晉王殿下?”這時一朗朗的聲音傳來。
熙承一行刹住馬蹄靜立原處,丁瓊朗聲問道:“你們是何人?何故擋住晉王殿下去路?”
隻見為首一約二十出頭,身形略顯臃腫的男子,滿麵紅光走上前道:“在下戴鎰銘在此恭候殿下多時,可否請晉王移駕身後涼亭,在下略備薄酒,還望殿下賞臉。”說完指著身後不遠處石亭。隻見那石亭中早已經站立著兩體態婀娜的侍女。
“戴鎰銘?可是齊國第一富商戴慧景家的少公子?一旁的範清道。
“大人說的不錯,那正是家父。”戴鎰銘笑著回道。
“既然是大富商的公子相邀,本王自然不能不給麵子,戴公子請吧。”熙承從馬上跳下伸手道。
“哈哈,早聞晉王殿下非同尋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晉王請。”戴鎰銘打了個哈哈道。
少頃,熙承、戴鎰銘雙方各就其位,站立一旁的侍女忙為眾人斟上酒水,熙承看了看戴鎰銘並未開口。
“晉王十二歲持節解決大涼邊患,真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鎰銘甚為敬佩,來,我先幹為敬。”說完戴鎰銘仰首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戴公子生意真是做的大,如今都已經走跨國路線了,想來戴公子家定然是富可敵國了。”熙承輕啜杯中酒水,緩緩道。
“王爺見笑了,這年頭,商人地位低下,戴某也不過是沾了祖上的光,其餘不足掛齒,不足掛齒。”戴鎰銘連忙謙遜道。
何熙承並未答話,良久,戴鎰銘按捺不住道:“殿下就不想知道戴某找殿下何事?”
“戴老板想說自然會說,熙承又何故心急去問呢?”熙承緩緩道。
“哈哈!王爺果真非常人,不過戴某此來卻是要幫助王爺的。”戴鎰銘說完飲去杯中酒水竟沒有了下文。
“哦?還請戴老板名言。”熙承望了望戴鎰銘道。
“來人,將東西拿上來。”戴鎰銘朝著身後的護衛喊道。
熙承一行一臉疑惑的望著戴鎰銘一方,俄而,隻見兩戴家護衛分別抱著兩紮兵器和數件行軍盔甲走了進來。
“王爺請看。”戴鎰銘站起身指著地上兩捆兵器和數件盔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