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若不早日登基,我恐難以壓製住當今局勢啊!”王彥召焦聲道。
“我可暫行監國,待大火撲滅,迎出皇兄骨灰再議,你們休要再多言。”隻見熙承一臉嚴肅道。
眾人隻得商議七日後舉行晉王的登基大典,熙承倒也不好繼續推辭。
數日後,皇帝駕崩的消息傳遍了大涼的大江南北,關山遠嶺。
河內欽州
蘇運召集著眾人正在議事。自從欽州拿下後,蘇運雄踞河內,義軍數量竟達七十萬,儼然已經發展成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大王,何熙韜駕崩,幼主監國,我等當趁此機會直搗京城,一舉推翻大涼,建立不是功勳。”說話者正是蘇運手下大將李泰。
“將軍之言甚合我意,我意亦是如此,列位將軍可有異議?”蘇運高坐上位朗聲問道。
這時隻見位列最前的一男子走出,隻見他一襲白衣羽扇輕搖緩緩道:“大王不可。”
“哦?步先生有何高見,本王洗耳恭聽。”蘇運恭聲問道。對於這帳下第一謀士蘇運還是極為尊敬的。
“大王,如今我軍雖然發展迅速,但是大都是未經過正規訓練的百姓,河內距離京城何止千裏,這中間還隔著淮東安王,河中梁豫,更有雄藩連四郡的永固軍,豈是那麼容易穿過的。”步雲風勸道。
“步先生言之有理,可如今形勢可是不容錯過,那豈不是便宜了其他勢力?”步雲風鄒著眉頭道。
“照步先生這樣說來,隻要中間勢力一日存在,我們就要一直蝸居在這河內咯?”李泰走上前質問道。
“雲風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目前時機未到罷了。”步雲風輕搖羽扇和聲說道。
“現在時機未到,難道要等其餘勢力攻下京城,坐穩江山時機才算到嗎?”李泰惱聲道。
“好了二位不要再爭執了,就照步先生所言,暫且按兵不動,看看其他勢力如何再說。”蘇運勸道。
“哼!大王豈能偏聽儒生之言,我看步雲風就是舍不下那份故國之情。”李泰高聲道。
“不得對先生無禮,退下。”蘇運厲聲道。
李泰冷哼一聲,極不情願的退回班列,卻見步雲風不喜不怒,依舊神情自若的搖著手中羽扇。
河中濟州
梁豫及手下眾將領正一身縞素的立於一空曠之處祭奠著不遠處的兩個靈位,正是梁豫的父親梁超及其弟弟梁驕的牌位。
“本想和父親二弟共圖富貴,光耀家門,不想父親二弟竟先後而去,此仇不報誓不為人。”隻見梁豫手持香火咬牙切齒道。
“公子還請節哀,太傅和二公子的犧牲並沒有白費,而今公子立足河中,混一三鎮,已經是一股很強大的勢力了,有此做基礎,不愁大業不成。”劉登走上前安慰道。
當初梁豫正是利用梁超在朝中的權勢替眼前三鎮的統領壓住彈劾他們連**敗,謊報軍情的事請,將三人收作為自己的黨羽。
“劉將軍所言不虛,如今京城空虛,單靠那幾萬禦林軍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想我三鎮共有強兵二十萬,隻要公子一聲令下,我們便可直抵武安,殺掉幼主,為太傅大人和二公子報仇。”說話者正是前盧龍軍節度使孫懷仙。
“懷仙不可輕敵,王家在西北軍的聲威可是很盛的,如今晉王有王家的輔佐,已是如魚得水,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彰義軍節度使李存安望著李懷仙道。
“存安所言不錯,要說著急有人比我們更著急,我們何不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梁豫朝著淮西的方向望去,陰聲道。
“公子是指潞王?”劉登一語道破道。
康城。
自從得知自己兒子截殺失晉王敗自己反而搭上性命後,潞王何欣一瞬間仿若蒼老了許多,而今,他對那皇位已經不是那麼的向往了,心中早已被充滿了仇恨,他現在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兒子報仇,而報仇的對象,正是那如今身居廟堂之高的何熙承。
但是潞王並沒有完全被仇恨所蒙蔽,他很清楚如今的局勢,要進取京城,必定要穿過安王的地界,屆時必定會受到安王的全力抵抗。所以他必須先選擇一個可靠的盟友,這個盟友隻能在蘇運和梁豫之間選擇。
何熙韜的駕崩帶來的影響不單單是國內各個勢的蠢蠢欲動,北齊陳兵西北,成漢屯兵西南,北魏更是率先對交換出去的雲幽十二州進行了掠奪。
眨眼,晉王登基的日子就快來臨,而此時的大涼,軍閥割據的局麵已經徹底形成了。自道武中興一統了近二百餘年的大涼,將再次燃起烽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