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老東西果然按捺不住了。”梁豫緩緩拆開信封冷哼一聲道。郭開義等人也是一臉嚴肅的的在一旁揣測著。
少頃,梁豫緩緩放下書信,眉頭微微一鄒道:“看來這老家夥真是急紅眼了,也難怪,他自幼寵大的獨子慘死西南,他能憋這麼久已經很出人意料了。”
“公子,何欣在信中到底說了什麼?”劉登問道。郭開義等人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梁豫。
梁豫將信往旁邊桌子上一放冷聲道:“他想要殺上京城,想讓我們幫助他牽製安王。”
“哼!憑什麼,安王素有令譽,在淮東一帶號召力極強,雖然不善領兵,但是我們要想牽製住他也絕非易事。”郭開義怒聲道。
“不過他在信中許諾說事成之後會將會把淮西之地轉送給我們。”梁豫繼續道。
“這……這份大禮,怕是不輕。”劉威道。
“那也得衡量究竟值不值得?”梁豫沉聲道。
“公子,我覺得倒是可以答應下來。”一直沒開口的劉登緩緩道。
“哦?劉將軍有何見解,盡可直說。”梁豫朗聲道。
“如今京城就是個燙手山芋,人人都想進入,人人卻又不敢搶先進入。”說話期間劉登望了望梁豫,見梁豫輕點了下頭又繼續道:“這個僵局由潞王來打破再合適不過了。”
“哦?劉大人繼續說下去。”梁豫饒有興致道。
“方今大涼,永固天平二鎮以姻親聯合,劉濤、鄧策二人雖然貌合心離,但是暫時在沒有牽扯到利益的情況下也算一強大地勢力,然而他們名義上依舊是順服於朝廷的,所以他們是不會輕易直接與朝廷對抗的,再觀蘇運,帳下風雲人物確是不少,又擁有強大地百姓基礎,蘇運對步雲風又是言聽計從,必然會聽從步雲風穩紮穩打的策略,不會貿然入京。”劉登一步一步分析道。
“將軍說的有道理,那這樣說來隻剩下淮西潞王、淮南宋雲、和淮西安王了。”梁豫沉吟道。
“安王為人忠義自不必說,淮南宋雲早已唯何欣馬首是瞻,論實力也是潞王最強,且他身為大涼宗室,地位尊崇,所欠缺的隻是一個正當出兵的理由罷了。”劉登繼續道。
“那如今北魏進犯倒是給了潞王一個再合適不過的契機。”梁豫頓時恍然大悟道。
“公子英明。”劉登恭聲道。
“如此,潞王拿下京城似乎並不需要費多少力氣,那關鍵就在安王的反應。”梁豫緩聲道。
“正是如此,安王不善領兵,我們牽製住他還是可以的,隻要潞王得占武安履行承諾,這筆交易當真值得。”劉登回道。
“好!我這就回信一封,到時麻煩劉將軍派人走一趟。”梁豫朗聲道。
“公子見外了。”劉登忙恭聲道。
武安城,在王彥召和徐度的募兵通告發後的這些日子以來,前來投軍的人數日益增加,由於消息的不斷傳播,投軍的人群中漸漸出現了相鄰州府的百姓,短短數日,便已經募得兵丁十餘萬。
熙承在常貴的陪同下,站在城樓上望著絡繹不絕前來投軍的人們,歎了口氣道:“看來今年的那場秋雨著實影響到了百姓們的生計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多人來投軍的。”
“那是陛下福澤所致,百姓們都爭著為陛下效力呢!”常貴在一旁笑道。
熙承輕笑一聲轉聲道:“所募得的兵丁是否都已經安排妥當?”
“都按照陛下的吩咐安排妥當了,郡主已經趕過去幫忙了,現在已經開始了正式的編製,郡主和王凱王大人已經開始著手訓練了。”常貴連忙回道。
“那就好,這樣朕就稍稍放心了。”熙承舒緩了口氣道。
“陛下近日來,日夜操勞,看的老奴真是心疼不已。”常貴一臉憂傷道。
熙承現在終於明白前世那些皇帝們為何會那麼的信任內臣宦官了,畢竟皇帝也是人啊,這些日夜陪伴在自己身邊的近臣,對自己言聽計從,關懷備至,皇帝哪有不信任的理由啊?
“皇後娘娘,您怎麼來了?”常貴突然驚聲道。
熙承聞聲忙回過頭,隻見一明眸善睞,俏臉上帶著絲絲憂傷的女子在兩侍女的陪同下,正站在熙承跟前。不是符靈韻又是誰?
“嫂嫂……您怎麼來了?這麼冷的天,當心著涼了。”熙承忙關切道。
“嫂嫂聽聞陛下最近日夜操勞,每日飯菜都顧不上吃,特地令禦膳房做了幾樣你皇兄愛吃的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符靈韻嬌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憂傷關切道,在她身邊的侍女正拎著一精致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