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南城校場,新募來的兵丁就在此進行操練,熙承在一幹大臣的陪同下正往南城校場走去。從老遠便聽到整齊雄渾的號子聲。
“陛下,此次一共募得二十三萬青壯年兵丁,倒真是出乎意料,如此一來,兵員的問題是解決了。”徐度在一旁神情歡悅的彙報著。
“嗯!再有不到一月便是年關了,一定要按照我說的標準將福利按時按量的發送到眾位將士家屬手中。”熙承麵色一凝道。
“陛下放心,臣已經和戶部範大人商議妥當了,範大人已經撥款至兵部,隻是……。”徐度說著突然一頓。
“隻是什麼?徐大人直說便是。”熙承略顯不耐道。
“隻是今年秋汛嚴重,很多州縣的秋稅都未能按時按量交上,戶部手頭比較吃緊,一次性恐怕拿不出那麼多來。”徐度低頭道。
“唉!這才是最要緊的事,先發一部分下去吧,到時我再召集列位臣工商議商議。”熙承眉頭一鄒,歎了口氣道。
“臣接到前線戰報,魏軍繼蔡州、衛州後魏軍又攻克了舜州,臣……。”徐度一臉擔憂道。
“行了,朕已經知道了,讓前線的將士們多堅持堅持幾日,等這邊安排妥當,我們便啟程。”熙承沉聲道。
“不知陛下此次準備任命何人為將?這可是關鍵。”徐度小心的問道。
“王太尉如何?”熙承沉吟片刻,不答反問道。
“太尉大人乃將門出身,祖上更是為大涼社稷立下過赫赫戰功,自然再合適不過,隻是……隻是……。”虛度欲言又止道。
“徐大人今天說話怎麼這麼不幹脆,有話直說。”熙承略帶不快道。
“是,陛下!隻是王太尉年事已高,且……且王家在西北軍影響力頗盛,若是再將新軍授予他的話,我恐……。”徐度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熙承沉吟了片刻道:“徐大人擔憂也不無道理,實話告訴你吧,朕早已經有親征的打算,打算明日朝議的時候便於大家說明的。”
徐度身形一怔忙道:“陛下不可,如今京城初定,陛下若是遠征,國內各大勢力必然蠢蠢欲動,屆時武安定會成為眾人眼中首先爭奪的肥肉,陛下萬萬不能親征啊!”
“徐大人所擔憂的朕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如今國內割據勢力已經形成,你以為安坐京師,就能壓得住他們嗎?如今割據勢力各自為政,你覺得朕做這個皇帝做的很舒坦嗎?”熙承拂袖道。
“陛下!臣等無能。”徐度聽完後,立即跪下道,隨性的一眾官員也跟著喊起來。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既然坐在京城無益於局勢的控製,那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要此次親征能夠順利奪回丟失州府,痛擊北魏,那我大涼皇室便可再次樹立起威信,屆時在慢慢地收拾穀內的這些叛逆,或許會容易得多。”熙承抬起頭朝著北方望去鄭重道。
“陛下聖明!”一幹隨同官員皆齊聲道。
“微臣還有一事不明,還望陛下解惑。”徐度疑惑道。
“徐大人是想問我親征後何人主政吧?”熙承笑道。
“陛下聖明,臣正想問這個。”徐度回答道。
“我已經派人前往平城召安王入京了。”熙承緩緩道。
“陛下!自古無外藩監國的道理啊!”徐度焦聲道,四周的隨行官員也都議論起來。
“不然徐大人能找到更合適的人選?”熙承反問道。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行,安王雖然素有令譽,為人忠義可靠,但是壞也壞在這點上,安王在淮東名望甚重,況且,陛下令安王監國,潞王會作何想,潞王手握兩淮之兵四十萬,不得不防啊!”徐度越說越急。
“是啊!陛下請三思啊!”周圍的大臣們皆跟著響應道。他們自然不知道安王的兒子何宗勳,已經被熙承一行殺死,如今熙承和潞王之間隻有化不開的仇恨,又怎會找潞王呢?
“朕意已決,眾位大人不必再勸,還是先陪我去校場看看新軍操練的怎樣了。”熙承不悅道。
徐度還想說什麼,但雙唇剛一張開,就對上熙承懾人的目光,還是咽下了想說出去的話。
城南校場,何念柔、王凱、石驚雲、丁瓊、田陽昇等昔日跟隨熙承一同出使走西南的人,如今各自帶了一個新兵軍官營,正專心致誌的操練所屬將官。
王凱最近很興奮,因為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幹相同的事情,在閑暇之餘,他老喜歡往何念柔所在場地偷偷瞄去。他不知道這一舉動,早已經落入與他場地相鄰的田陽昇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