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緩緩離去的車馬,田陽昻從距離剛離去馬車不遠處走出來,隨即走進酒樓,徑自來到掌櫃處。見有客人到來,夥計立刻迎了上來道:“這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
田陽昻打量了下眼前夥計將他拉到一邊道:“你可知道天字號雅間所住之人是何身份?”
夥計臉色當即一變,懶散地道:“原來是打探消息的啊,恕無可奉告。”說完轉身欲走。
田陽昻趕忙拉住他,從袖口掏出一錠銀子,夥計眼睛立馬直了,趕忙將手伸過去想要接住銀子。卻見田陽昻手一縮,夥計撲了個空。看到田陽昻似笑非笑的眼神,夥計滿臉堆笑道:“你想打探他們的消息還真算找對了人。”說完竟然雙手抱於胸前,靠在一邊的梁柱上。
“哦?那還請小兄弟告知於我,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田陽昻焦急地問道。
看到田陽昻焦慮的模樣,酗計反而不急了開口道:“樓上之人身份不同尋常,這錠銀子恐怕還不足以買他的消息。”
田陽昻臉色一沉,雖然心裏極度不願意,但是考慮到大局,無奈又拿出一錠銀子道:“就這麼多了,你也別太貪心,當心沒命享用。”
“哈哈,瞧您說的,不過說你真問對了人確實不假,你要是問其他人包括掌櫃恐怕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酗計一臉得意的說道。
“既然連你們掌櫃都不知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田陽昻帶著懷疑的表情問道。
夥計聽完湊到田陽昻跟前道:“那是因為我撿到的一個東西。”夥計極為神秘的說道。
田陽昻立即要求拿出來一觀,這次酗計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從懷裏掏出一晶瑩的玉符,田陽昻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塊金屬片總覺得很眼熟,當他接過這一金屬片看清上麵那矯捷的蒼鷹之時內心不禁一怔,他想起了在熙承經過他當初為寇的蟒嶺之時的那場刺殺,當時從那黑衣首領身上也搜出過和這完全一樣的玉符,不禁暗道,“原來和刺殺王爺的那群人是一夥的。”臉上不禁陰沉起來。
看著田陽昻陰沉的臉,那位夥計不禁忐忑起來道:“我好像還聽他們叫過一青年男子世子,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啦。”
“富貴,你人死哪去了,快招待客人了,月嫩你工錢。”隻聽一聲怒罵,酗計連忙打了個招呼便跑走了。
“世子?世子惟據天子諸侯之嫡子。”難怪劉昭會如此鄭重,樓上人的身份此刻已經呼之欲出了,當今陛下年方十九並無子嗣,淮東安王隻有一女,剩下的自然就隻有淮西潞王了。念及此處,田陽昻頓覺此行任務之嚴峻。
如今已經知道潞王世子是敵非友,自然要想辦法化解這一危機,從上次刺殺熙承未遂的結果看來此次潞王世子入川極有可能是對晉王不利,如今並不知道劉昭的態度如何,兩人在酒樓裏究竟有沒有達成某種協議,還是兩人另有所謀,田陽昻不得而知。
回到住處後,田陽昻立即與秦風商議起來,兩人覺得此前最重要的是讓劉昭出兵,好達到此行目的,進而可以趕回西鮮於將此事告訴晉王,好早做打算。
第二日一早,秦風二人便再次前往劉昭處商議出兵事宜,出人意料的是劉昭竟然爽快的答應了,隨即令手下將領領兵三萬馳援姚芊芊。
看到這樣的結果秦風二人心裏不禁鬆口氣,道謝後便迅速離開巴州前往西鮮於去了,在他們走後,川西將軍李雄也領兵三萬啟程,大軍開拔後,劉昭回到府邸,進門便道:“世侄,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出兵了。”
“有勞世叔了,我一定會讓父親好好感謝您的,”何宗勳彬彬有禮道。
“隻是如果不出兵讓晉王的算盤落空不是更好嗎,還請侄兒為我解惑?”劉昭問道。
“我等乃大涼宗親,能夠穩定好邊地,交好東鮮於未來主人自然比樹敵要強,父親要做的是匡扶社稷,重振大涼,並不希望因為個人恩怨而壞了個國家大事,再者不管怎樣,晉王在我眼中已經如死人一般,他此次成不成功,是否立功已經沒多大意義了。因為我會親手殺死他。”何宗勳臉上頓時露出猙獰之色。”
站在一旁的劉昭不禁打了個顫道:“潞王爺果然是心懷社稷蒼生的明主。”何宗勳回頭看來看劉昭,眼神裏竟然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尊敬之意。
啟稟世子:“黃先生到了,要求見您。”這時一護衛走到何宗勳跟前道。
“哦?快快帶我去見黃先生,黃先生到此,看來這次計劃的實施是十拿九穩了。”何宗勳躊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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