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周身從滾燙變成了像被火烤一般,容澤打開車門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小綿羊的嘴唇已經幹裂發紫,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兒,呼吸微弱。
秦牧也被嚇了一條,趕緊一踩油門,輪胎在地麵上飛速地旋轉,轟轟的叫囂聲,他一踩油門,以迅雷之速飛快地掠過地麵。
“老板,您坐穩,我快點開到最近的醫院去。”
“不,”容澤用西裝裹緊林滿,往懷裏緊了緊:“回酒店。”說著,騰出一隻手撥通了張丘明的電話。
他覆上她冰冷的直冒冷汗的額頭,他現在除了張丘明,誰的醫術都不信。
“容澤……”林滿雙唇蠕動,有氣無力地喊著他的名字。
黑眸一沉,瀲灩著波濤,如風一般拂過她的雙頰:“寶貝,我在呢。”
“冷……嗯……好熱……”冷熱交替,一會兒如置冰窖,一會兒如臨火焰,她臉上的血色在不知不覺中盡褪,貝齒咬緊,發出“咯咯”的打顫聲。
“開快點。”他怒吼一聲,胸口處,是抑製不住的慌亂。
“我渴……我想……我想喝……喝水……”
容澤急忙拿過一瓶水,小心翼翼地就著她的嘴,她隻是微微張了張嘴,潤了潤唇,意識中已經不會吞咽了。
“林滿?”
容澤皺眉,捏著她的小嘴,頓了頓,往自己嘴裏倒了一口,覆了上去,一點一點地喂著她喝。秦牧看著自己老板溫柔似水的模樣,心中萬分感慨,同時也暗暗地祈禱著林滿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他老板得多傷心,老板要是傷心了,那他的日子還能好過?
車橫衝直撞地開進君豪酒店的時候,張丘明早已經提著藥箱等在那兒了。容澤俯身從車裏出來,抱著周身裹得緊緊的林滿。周圍的人看著老板周身迸發出的冷厲,一個個都不敢靠得太近。容總的脾氣,有時候喜怒無常,要是這個時候撞槍口上,有你受的。
“怎麼弄成這樣?”張丘明一看,大致了解了七八分。之前隻聽到說中了媚藥,可是一看這小姑娘,不僅僅是中了媚藥那麼簡單。
“上去說。”他直接繞過迎上來的經理,和張丘明秦牧三人上了電梯。
柔軟的床上,這個小的一個人兒癱在那裏,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偏偏嘴唇卻紅得發紫。她此刻就像是一片羽毛,那麼輕柔,仿佛下一刻就要飄走似的。
“她中的藥不簡單啊。”張丘明眼色一緊,指著器皿中經過特殊處理的血液檢測樣本:“她吃的這藥,應該是‘貓兒春’,這你總該聽過吧?”
他點頭,地下黑市裏經常販賣的一種烈性媚藥,折磨人的意誌,讓人產生各種男女之事的幻覺,至死方休。他突然轉頭,陰沉的目光閃著殘虐的狠絕:“秦牧,告訴容琅,把這藥給那些人吃下,再找幾條強壯點的大狼狗,好好地招待。”
秦牧呲牙,吸了一口涼氣,果然老板的軟肋不能動,他急忙拿出手機,一刻不敢怠慢,把老板的意思盡數傳達給那些黑衣保鏢的領隊——容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