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明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小姑娘的意誌力是有多強,真是讓人佩服。”
容澤眉峰鎖緊,低垂的雙手用力攥緊,泛白的指關節,透著這位上位者此時的緊張。
“我先給她放血,然後紮針,隻要今晚熬過去了就好了。”張丘明說著,打開藥箱,熟練地拿出一應工具,細密的銀針整齊地排列著,他掰開林滿冰冷的手指,看向容澤:“這個過程會讓她萬分痛哭,你先按好她。”
容澤不多說,直接把林滿抱緊在懷:“開始吧。”
都說十指連心,在張丘明用針跳開林滿指尖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林滿悶哼一聲,身體先從微微的發抖,到後來虛弱地呻吟著反抗,嘴裏斷斷續續地胡亂喊著。
“疼……不要……”
“按好她的手,”張丘明埋怨地瞪了容澤一眼:“要是穴位紮錯了可是會要了她的命的。”
容澤黑眸一閃,一絲的不悅迅逝,他把林滿的一雙手扣住,在她額上輕輕吻著:“不怕,我在,還要一會兒,再忍一會兒就好了。”
張丘明嘴巴微張,這樣的容澤是他沒有見過的,就算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他的溫柔也隻是如水的平淡柔緩,不似如今的這麼濃烈,這烈焰一般熊熊的滾燙,也許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畢竟人的心淡漠久了,就需要一劑烈火猛藥來調劑。
張丘明的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一個多小時後,他的小綿羊才緩緩的恢複了平靜。
“好好看著她,這藥半小時後喂她吃下,明天早上應該就能醒了。”張丘明鬆鬆肩,一臉苦相:“可苦了我這把老骨頭,讓你呼來喝去的。”
容澤放好小綿羊,替她掖好被角,才緩緩抬眸:“辛苦了。”
“辛苦個屁,”張丘明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牛”的神態:“我和你說,這個藥,放眼全國,也就隻有我張丘明才有能力解,你小子還算有眼光,知道找我。”說著,神色又突然一轉,變得有些黯淡:“可惜了我張家的祖傳醫術,張南城那個不孝子不肯繼承衣缽,偏偏要去折騰那些幺蛾子,哎……”
容澤不置可否地一笑,回頭對秦牧說:“送張老爺子回去。”
“得了吧,我還沒老到要人送的地步。”
容澤知道這老頭的性子,也不再勉強。林滿安靜地躺著,整體狀況還算穩定,他輕輕握住她冰冷的手不敢用力,麵色如霜。
“老板,容琅來消息了。”
“怎麼說的?”黑眸閃過旋風般的狂驟,那裏暗湧如波,讓人望而生畏。
“還沒審出來,那個領頭的說當初是那邊主動找上他們的,容琅的手段您是知道的,但是到現在他們都隻是反複在說一個號碼和今晚來的一輛黑色賓利,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那個號碼我也核對了,就是我們之前追蹤到的,一個黑號。而且,”秦牧頓了頓:“那些人的底子也不幹淨,有兩個是有強奸案底,還有一個背著人命。”
容澤冷笑,他撫平林滿緊皺的秀眉,淡淡地說道:“告訴容琅,讓他看著處理。惹了我容澤的女人還想全身而退,這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