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去了,林滿心裏暗道一聲倒黴,捏著鼻子,一閉眼,“咕咕”地把一大碗營養羹當藥一樣咬牙吞下。
她瞥了一眼張丘明給她搭配的營養套餐,沒有一個是對她口味的,她可是重口味!重口味!現在要她丟掉那些香辣可口的烹煎煮炸,還得要堅持十個月,一想到這,她頓覺人生無趣了。
“可以了吧?”她把空碗底向著容澤,愁眉苦臉的。
“可以。”
容澤無奈地歎息,又哄她:“聽醫生的總歸是對的,你就暫時忍忍,那些煎的炸的對你身體和寶寶都不好,懂麼?”
她還有得選擇嗎?哀怨地抬眸表示她也很無奈,容澤沒辦法了,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種“無聲殺”,可憐中又帶著委屈,對容澤來說就是百萬的暴擊傷害。
“好吧……”他投降了,鬆口:“如果你今天表現好,晚上我帶你去顧子言那,不過你得聽話。”
林滿一聽雙眼都發亮了,閃著星星眼不住地點頭:“嗯嗯,你說話得算數。”
“算數。”他揉了揉那張瞬間煥發光彩白裏透紅的小臉蛋:“我去公司,有什麼事及時告訴我,自己休息好,知道麼?”
見小綿羊點了頭,他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才動身前往公司。這一向果決的霸道總裁,這會兒三步一回頭,秦牧跟著他的腳步,有幾次差點就和他親密接觸了。
“老板,youmi的太子爺一會兒就到公司了,這會兒應該是在路上了。”他隱晦地提醒著,對自己老板這種癡漢一般的行為無法言喻。
容澤淡淡地掃了秦牧一眼,沒有多說話,黑眸中的淩厲一閃即逝。
知道自己多嘴了,秦牧趕緊低頭:“對不起,老板,我錯了。”
此刻在他眼裏,有什麼還能重要得過林滿?
林滿百無聊賴地在沙發上反轉了一會兒,接著又爬回床上補了個眠,中午在容澤特意安排的廚師的搭配下,吃了一頓不算難吃的午飯,但總覺得嘴裏寡淡得很,對重口味食物的欲望更加強烈了。
期間,容澤打了一通視頻電話回來了解情況,知道這個小白眼狼現在會誆他,他實在是不放心,狠著心唬了她幾句,而後又覺得實在是舍不得,又柔聲地哄她。
“你乖一點,下午我讓秦牧去接你來公司,然後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
剛剛看著他說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古板的先生在訓斥調皮的學生,可這會兒突然又變得這麼溫柔,這樣的反複無常,她於是開口問道:“不是女的才會有孕期焦慮嗎?怎麼你也有?”
容澤臉一沉:“你再說一遍!”
她哪有那麼傻,飛快地按掉結束鍵,把平板一扔,調戲了這個自大張狂得無以複加的家夥,林滿的心情好好,自己折騰了一下,睡意又襲來,她迷迷糊糊地摸著小腹,臉上掛著淡淡的幸福。
臨近下班的時間,秦牧按著他老板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把林滿護送到了容澤的辦公室,任務完成,他識趣地掩門退了出去,內心卻因為剛才看到的一個模糊的麵孔而隱隱感到不安。
那個有著披肩卷發的女人的背影,真的是太像那個人了,還有那張側臉,雖然一會兒便淹沒在人群裏,但是還是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