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滿便離開了譚家,堅持獨自一人回去,就連譚銘鐸的冷麵威脅都不管用,最後還是譚勝派了個保鏢,和白秋一路護送她回吳家。
吳立之一見寶貝外孫女回來,高興得合不攏嘴,隨即又開始擔心起來。
昨天容家那個臭小子在他家裏糾纏了一個晚上,被他轟走了,可是看他的架勢,說不定今天還會回來,那種表裏不一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把外孫女嫁給他的。
“外公,我媽呢?”
“你媽啊,她在家裏閑得慌,找了個工作,說天天在家對著我這個老頭子悶得慌。來,小滿,你剛剛坐車回來,肯定累了,上樓上去休息吧,一會兒你媽回來了我讓你喊你去。”
林滿乖乖地聽話,也確實是累了,來回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她躺到床上,沒多久就沉沉地睡著了。
吳立之料得沒錯,容澤昨天沒有達到目的,今天又回來繼續糾纏不休。
薑叔快步走進大廳裏,吳立之臉色一沉,果然又回來了。
“老爺子,我讓人守緊了門,要是他們敢強闖,就先打了再說。”
“做得好!敢欺負我吳家的人,先問問我吳立之!”
初冬的暖陽映在容澤的頭頂上,他覺得前所未有的煩悶,秦牧陪著他一起,深深地折服於他家老板的這份耐心。
從未在人前低過頭的容澤,少有地,居然在吳家大宅門口放低了姿態,為的隻是要見吳立之一麵,為他之前負氣放縱的八卦報道買單。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哎…
“你歎什麼氣?”
“沒有啊…”
秦牧擦汗,他就是小小地籲了口氣而已,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旁晚時分,上班回家的吳敏與容澤相遇在大門口,同樣的,吳敏對容澤的印象極度崩壞,尤其是經曆了那麼多事後,她已然是在心裏直接將容澤從女婿名單裏剔除了。
“伯母,請聽我解釋。”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回去吧,你不是要和那個女人結婚了嗎?快去,別再來禍害我的女兒!”
吳敏雙手交叉抱胸,麵容冰冷如霜。
容澤兩側的太陽穴隱隱作痛,他想好好解釋,可是張嘴就被吳敏的眼神一剜:“不用說那些有的沒的,你請回吧,我們吳家承受不起你這種大人物。”
門“砰”地一聲關上了,門前站崗的人換了三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容澤覺得每一個人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好像在嘲諷他的自作自受。
“老板,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
秦牧話音剛落,容澤突然上前,把大鐵閘門拍得“砰砰”作響。
“你,去請你家老爺子過來!”
那幾個小年輕目不斜視,當他是空氣。而與此同時,吳立之和吳敏兩人,正在安保室裏沉默地看著監控視頻。
“老爺子,外頭傳話來,說他要求見您。”
這兩天來,薑叔對於容澤的堅持是看在眼裏,雖然對這個年輕張狂的總裁有些許不一樣的看法,但是他哪裏敢開口。
“不見!”吳立之冷哼一聲:“傳話出去,告訴他,該回去娶誰娶誰,別再厚顏無恥地站在我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