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話語,在黃光光聽來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含義。胡彤的舉動讓他略覺疑惑,但很快他的眼神裏便流露出熾熱,那肯定是胡彤對自己的肯定,她希望自己更加努力。
陳不凡有些頭疼,他深知自己的老大對趙溪癡迷到什麼程度,這段時間他覺得他想了好多追女孩的辦法,黃光光也按照他的建議做了很多。可他剛剛分明從趙溪的眼神裏讀出了一絲,厭惡。看著黃光光眼神裏那股激動,陳不凡使勁的搖了搖腦袋,他能有今天的一切,可以說都是黃光光給的。無論在外人眼裏黃光光的行為有多麼惡劣,也無論外人怎麼看待他與黃光光的關係。在陳不凡心裏,黃光光都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就算做條狗,他也隻做黃光光的狗。所以他不會放棄。
隨著幾人坐到教室,高三二班逐漸安靜下來,不過觀大家神色,顯然開學的第一天大家不見得都能真正進入學習的狀態。
中午在學校吃飯的人大概有三分之二,所以教室裏有一些空位,比如潘瀟瀟的座位就是空的。潘瀟瀟不在,李豐年感覺不到火熱的眼神,終於可以舒服的呆一會兒。
今天的課算是同學們和一月未見的老師們見個麵,沒有講什麼東西。對於李豐年來說不過是認識一下這些老師,無聊的時候也和同桌說了幾句話,終於知道這個豪放肥女名為潘瀟瀟。李豐年覺得潘瀟瀟並不討厭,畢竟他很難討厭一個如此有眼光的人,隻是難以接受她那麼大膽的愛慕。
放學。拒絕了和胡彤她們一起回去,目送著二女踏上一輛白色的轎車,李豐年搖了搖頭,獨自回家。他打算去菜市場買些鮮菜。由於沒什麼功課,李豐年把書包留在了學校。
“喂,回家?”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土星輝插著兜朝著李豐年的方向走來。
“嗯,放學了當然要回家。”李豐年說道。在老家的時候,李豐年都是按時回家吃飯再跑出去玩,因為隻要他回去晚一會兒,飯就被他老爹吃光了。所以放學回家,幾乎成了他的習性。
“又沒什麼作業,去打會球。”土星輝建議道,神采奕奕的眸子裏透發著炯炯光芒。
李豐年來了些趣味,因為聽土星輝的口氣好像知道自己一定會和他去打球,隻是隨口叫上一聲。
“什麼球?”李豐年問道。
“嗯,台球吧,天太熱,打台球舒服點兒。”土星輝想了想,說道。
李豐年心想這人還真是有趣,打什麼球還是臨時想的。不過盯著他那雙目若朗星的眼睛,李豐年竟升不出拒絕的想法。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於是他問道:“為什麼叫我?”
土星輝沒做猶豫,直接說道:“因為你的眼睛很澄澈。”
李豐年想起早晨出門的時候確實發現鏡子裏的自己眼睛格外明亮,於是笑了笑說道:“好理由。”
“嗯,那家球廳一年前去過一次,不過後來沒什麼人跟我玩,很久沒去了。”土星輝走在李豐年旁邊,說道。
“我倒是經常打。”李豐年說道,因為他的跟班李狗蛋家就是開台球廳的,他自然會經常打,偶爾壓個球還能贏根雪糕。
“哦?那感情好。”
台球廳離學校不遠。這裏有遊戲廳,酒吧,練歌房,雖然夜生活並未正式開始,但類似這種場所內,不分晝夜,分晝夜的隻是前來放鬆的人們。
“還有這樣的地方,真好。”不愧是村裏麵來的人,李豐年麵露喜色。
“斯諾克?”土星輝詢問道。
“不會,就普通的吧。”李豐年指著一個台子,說道。
兩個年輕人來台球廳休閑,本是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不過暗地裏的一雙眼睛,卻讓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一名坐在角落裏抽煙的黃毛青年默默的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李豐年和土星輝各自交代了一下自己平時玩球的規則,商量了一個共同的玩法,便開始了第一盤。
土星輝先打,一杆擊球之後,進了兩個。兩個球是不同的花色,土星輝隨意的挑選了一種花色,繼續打。
一分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