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怎麼玩,你是來叫我看你表演的吧。”李豐年無奈的說道,認真的挑選了半天的球杆還在手中握著,但就這個姿勢都沒變,土星輝就把自己的球清幹淨了。
土星輝把球杆靠在了一旁,從兜裏掏出煙,遞給李豐年。
“不會。”李豐年擺了擺手。
土星輝點燃了手中的煙,左手插進兜裏,靜靜的看著服務員碼球,說不出的瀟灑。
“該你開了。”待服務員碼完球,土星輝衝著李豐年說道。
李豐年撇了撇嘴,他自命技術不錯,但也很少能一杆清台,最起碼不可能像土星輝這麼隨意。不過他可不會因為技術不好就逃避不打,本身就是來玩的,沒有必要在意這麼多。
嘭的一聲,炸開了球,同樣進了兩個。和土星輝不同的是,兩個球屬於同一種花色,不用猶豫,李豐年繼續打第二杆。
這球杆真好用,台子也好用,比老家的台子好用多了。李豐年默默想到。
第二杆,進袋。第三杆,進袋。
又連續打了幾杆,直到把黑球送進袋中,李豐年才直起身,“嗯,今天狀態不錯。”雖然口上這麼說,但李豐年覺得還是設備變得高級了的原因,自己以前玩的就是渣啊。
“確實不錯。”土星輝掐滅了手中的煙,進行第三盤。
就這樣,二人一人休息一人打,十多分鍾過後,這裏竟多了七八名觀眾。打的好的他們見過,但球跟長了腿似的,怎麼打都往袋裏跑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關鍵是桌旁的兩名年輕人都有這種超凡的技術。
然而這種和諧的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一群類似混混的青年不懷好意的衝著他們這桌走來。最開始李豐年還以為是自己出色的技術吸引來的更多的觀眾,可是當他看到來人將打招呼的服務員推倒之後,意識到來人的目的似乎不太友善。
“超哥,就是這小子,不僅擋了咱們的財路,還把肥八的肋骨給打折了!”在角落裏打電話的黃毛衝著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說道。被稱作超哥的青年名叫馮子超,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背心,露出胸膛的半個紋身。
“肥老八不鍛煉身體,空有那一身肥肉不懂得利用,挨打也是活該。”馮子超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回複黃毛的話。然後他看向李豐年,抿著了嘴唇,說道:“但他畢竟是我兄弟啊,挨了打,我這個當哥哥的總得替他討回來。”
李豐年麵露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把別人肋骨給打折了。他倒不是怕了這些人,打不過還可以跑,隻是無緣無故被別人扣個黑鍋他受不了。
“我沒有打折過別人肋骨。”李豐年抬起頭,對著馮子超平靜的說道。
馮子超沒有說話,旁邊的黃毛先張了嘴:“小子少不承認,那天在菜市場賣青椒那個就是肥八,他把肋骨摔折了還不是因為你!”
李豐年恍然大悟,既然是來討說法的,那肥八的肋骨究竟是怎麼折的就變得不重要,自己解釋也不會有用,他不認為坑蒙拐騙的肥八的兄弟能是什麼好貨色。但他有一個疑問:“那個肥豬,沒有四十也有三十好幾了,怎麼會是你弟弟?”
“我隻要聽到你承認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那麼你打算是請我打折你的肋骨,還是叫我這幫小弟幫忙?”馮子超囂張的說道。
“這個請字用的不錯。”李豐年說道,隨後他拿起球杆,用杆頭指著馮子超問道,“不過,你以為你是誰啊?”
“馮子超,人們也叫我瘋子五。今天以後,你隨時可以來找我。”馮子超很是隨意,根本不在乎日後李豐年會報複,附近混的誰不知道他瘋子五的威名。
“需要幫忙麼?”土星輝並沒有他是和李豐年一起來打球的覺悟,又掏出一顆煙,一邊吐著煙氣一邊平靜的說道。
“一會需要。”李豐年對他說了四個字,聽在土星輝耳中像是在說,目前一個人還不用,等一會他們群毆了才需要幫忙。
土星輝嗯了一聲,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麵,比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還輕鬆。
李豐年撇了撇嘴,這個同學還真是相信自己。然後他瞅著馮子超說道:“你可以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