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阿富打電話時,基本上大家也都打過一遍了;阿富先給阿媽打了一個,雖然第一次沒回家過年,可阿富卻沒有想家的感覺,有的隻是對阿媽的思念。
電話裏也都是阿媽關心的話,問:“你在部隊吃得飽嗎?訓練苦不苦?西北冷可要多穿衣服別凍著了。”
阿富隻是說:“我吃得飽,穿得暖,也不苦,這裏很好,大家都對我很照顧!”
阿富又說:“阿媽別再去幹活和養山羊了,我都沒在家裏了,你就出去玩玩,逛逛,看看戲。”
阿媽也說:“沒有再去幹活了,也沒有養羊了。”不過吃飽了到處去玩,阿媽說她不會玩。
是啊,阿媽不會玩,除了晚上會去看看戲,幾乎她就無時不在幹活;阿富知道阿媽是閑不下來,手上沒活幹就不舒服的那種人,所以她說什麼都沒有去做,阿富是不相信。
電話很簡短,總共也就五分鍾不到,阿媽說長途話費貴沒事就掛了,阿富很想多和阿媽說說話的,但她都已經掛了電話,阿富也隨老人家的意吧。
因為阿富的通話太短了,所以又給了幾個同學朋友打了電話,在和榮的談話中阿富得知了數學結婚的事,不知為何聽到這事,阿富的心一下子就難受起來;後來榮說了些什麼我都不知道了,最後是怎麼結束了通話自己也是不清楚。
回到自己的宿舍阿富就哭了,很傷心的哭了,為什麼他自己都很糊塗;是聽到數學結婚的事兒傷心?為什麼呢?是自己喜歡她?其實自己也很不清楚,隻是自己傷心的哭成淚人。
也許是見阿富打完電話就哭的很傷心,宿舍的戰友都來安慰,連自己班的戰友也都過來勸說;不過阿富卻更覺得傷心了,哭的更是誇張,最後還是熊開起了音樂,帶動大家跳舞來緩解氣氛。
看著十來個男生跟著音樂在狹小的宿舍裏扭著屁股顯得很搞笑,不由得阿富就被逗樂了。
見阿富樂了,熊就拉著阿富,讓阿富和他們一起扭屁股;阿富那個不願意,隻站著看著他們不停著扭著自己的屁股,那動作幅度還真不小,阿富都當心那幾個虎腰熊背的哥們會不會閃了自己的腰。
看出阿富對這樣舞不太喜歡,熊又換了首《夜上海》,隨著音樂的轉換大家很自然的找了自己的舞伴,跳起了交易舞。
這回熊拉起阿富的手,一手搭在阿富肩上,身體晃著。
一群男生雙雙相擁,阿富總覺得有些怪異,不過也學著大家晃著身體;因為阿富沒有跳過舞,所以不是在熊的左腳麵上踩一下就是右腳麵上踩一下,痛的他老是做出一個歪嘴的動作;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阿富的摧殘了才不和阿富再跳下去。
隨著音樂,隨著戰友們的嬉鬧,阿富也忘記了自己的那個莫名的傷心感,投入了玩鬧中。
班長們一塊玩去了,他們也毫無拘束的玩了起來;阿富所在的宿舍響起的音樂,也引來了隔壁八班九班的戰友加入,狹窄的宿舍更是人擠人,可以說都是抱成一團。
不得不說排長很了解他們的心,這要是沒有排長拿來的音響,放上一點音樂,節日的氣氛還真搞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