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在“教官,教官”的一遍又一遍的叫自己的教官;他們在宿舍內聽的親切,隊長更是批準他們和自己的學生相處最後的少許時間。
來找五班長的學生最多,起碼是半個班級的人數,基本還都是女生;她們把五班長圍在了中間相互聊著離別的話語,最後一起唱起了五班長教給他們的一首歌曲。
也許是歌詞的動聽感人,五班長和他的學生們唱著唱著就流下眼淚;也許是為即將別離的不舍,他們是流著淚帶著哭腔唱了一遍又一遍那首歌。
和五班長相比,來找阿富的學生就比較少了。兩個女生也和其他班的學生一樣,在宿舍外不停的打量著屋內,我出現時她們也顯得很高興。
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後,一個女生給了我一本作業本,頁麵寫著“獎狀”二字,裏麵是一些學生的聯係電話和號碼。
兩個女生走後又來了兩個男生,與阿富告別時,一個男生送了我一本筆記本,裏麵還寫了一句話,另一個男生說是他自己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寫的不好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送阿富筆記本的男生智,很想和阿富說話交流,可他普通話說不好,粵語阿富又聽不懂,所以想表達自己對阿富的不舍卻無法溝通,急得他說話都結巴了,還是另一個男生幫他訴說。
他們都回宿舍時,五班長還是和學生們在唱歌,先是邊唱邊哭,最後就成了痛哭,隊長幾次叫回宿舍,都沒有反應。
隨著哭聲越來越大,有種一發不可收拾的感覺,怕把事情搞得太大,隊長讓區隊長強行把五班長拉回了宿舍。
晚點名時,隊長也說了和學生感情深可以,但不要過火了,有些人就是太投入了,影響不好,在此提出批評。
隊長雖然沒有指名是誰,不過大家也知道是在說五班長,隊長隻是不想讓五班長太難堪了。
第二天在食堂吃了早飯,把飯卡剩下的錢買了牛奶飲料,交了飯卡他們就回宿舍帶上收拾妥當的行李,準備坐大巴回部隊。
臨走時一個男學生來送阿富,還幫阿富提些東西,不然阿富都不知道來回要跑幾次才能把自己的行李和學生送的幾樣東西拿完;雖然也就三樣東西,可水果花籃大了點,一盒月餅也不小,一下子還真拿不完。
不過阿富還是多跑了幾趟,因為自己的東西搬完了得幫隊長搬東西;也不知道隊長哪裏來的東西,記得來時他就沒帶什麼,可回去了卻多出那麼多的東西來?
雖然軍訓結束的當天下午,學生就都放假各自回家了,不過今天還是有一些人來為他們的教官送別。
五班長來的學生依舊是最多的起碼有十來個女生,他們都已經坐在大巴上了,那些女生還在車窗外和五班長說個不停,最後又是一場嚎啕大哭。
五班長也是哭得厲害。也許是他們那種場麵感染下,阿富也傷心起來,心裏很堵。
來送阿富的一個女生也跟著哭了,在車上的阿富隻能把頭伸出窗外,不停的說:“不哭,不哭。”
見到女生哭阿富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可阿富也不知道怎麼勸說,反而越說她就越哭起來,就在阿富不知所措時,車子啟動了,緩緩的行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