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是最後一批走的學兵,阿富和回蘭州的一些學兵上了,送我們去火車站的大巴時已都是下午四五點了。
走的時候阿富有些東西都不想帶走,都是些在遠部隊都有的東西,是因為來學習時不知道要用到的東西就沒有帶,來到了這裏就得花錢再買。
比如水壺,加上來這邊買了一個,原部隊也有一個,就是兩個了;說實話部隊的水壺用來喝水的很少,那是行軍或作戰等特殊情況才會用到,現在哪有用到,在班裏你不可能抱著它喝水把,用的也都是水杯。
本來是不要的,隊長見了就勸說阿富一塊帶走,因為丟了太可惜,隊長都說了阿富也就帶上。
到現在多年過去了,那個曾經要被阿富拋棄的水壺還保留著。
隊長親自送他們上了去火車站的大巴,還對阿富說了有來廣州就來找他玩,焊工證要升級也可以找他。
因為阿富拿的焊工證隻是初級,當初隊長也讓阿富辦中級的焊工證,不過阿富沒有辦;不說中級,就是初級阿富已隻是勉強可以達到,要是以初級的焊工水平拿個中級的證書,以後要是真的做焊工的工作時,那就會遭人質疑了。
他們上了去蘭州的長火車已經是晚上七八點,車上去蘭州的學兵還真不少,估計蘭州的所有部隊來學習的都有。
阿富也看到了學兵隊時他的第一個班長柴班長,原來他也是蘭州軍區的,不過他沒有和他阿富們一樣是做座位;他是士官做車有臥鋪的補貼,所以他和帶阿富來學習的班長一樣都去補了臥鋪。
和阿富坐一塊的都是一拐的列兵,有的還是和阿富同一個學兵隊二班的學兵;他們比起阿富所在一班的列兵是有素質多了,起碼叫阿富是叫班副而不是叫名字。
不是說阿富在乎別人對他的稱呼叫法,而是禮貌問題;在部隊隻要是見到比自己大的軍銜,不管是上等兵還是士官,是認識與不認識,都要叫班長;而見到軍官,不管軍銜大小都叫首長,要是知道職務的就以正確的叫法稱呼。
一個和阿富同一個學兵隊二班的列兵,拿著一副一級士官的軍銜肩章就要戴在自己的軍裝上;這不是胡鬧嘛,你一個列兵自己該戴的軍銜不戴卻去戴不屬於自己的士官軍銜。
阿富就提醒說:“你最好還是戴自己的列兵軍銜,到了火車站是有三軍糾察,要是看你這麼年輕就戴士官軍銜,他們可是會查你的證件的,到時和你的軍銜不符合,那是要被帶走的,到時就要你所在的部隊領導到三軍糾察司令部去領人了。”
雖然阿富說的有些誇張了,不過事實也差不多,他亂戴軍銜要是真被三軍糾察逮到了就是比較麻煩的事了。
他被阿富這麼一說,也擔心的不再去戴士官的軍銜肩章;也許是覺得列兵的軍銜太低了,他幹脆就不戴了;不過他還是比較禮貌的對阿富說,謝謝班副提醒。
一起去往蘭州的學兵會有一些士官中途下車,因為是到了他所在的城市,他要回家待兩天,那是一個三級士官,看來士官的特權比義務兵的要大的多。
蘭州火車站,跟著班長出了車站,西北特有幹燥氣候就撲麵而來,其中還帶著一絲涼意;雖然不是冬天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冰涼,但也體現出了蘭州和廣州的氣候溫度相差還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