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這才領悟過來,趕緊從包裏拿出一遝衛生紙,遞給魏仁武。
魏仁武沒有先擦拭自己的臉,而是先為林星辰把嘴角擦幹淨,才開始擦拭自己的臉龐。
把臉擦幹淨後,魏仁武才敢吐槽:“我勒個去,真他媽惡心,這姑娘,真沒救了。”
嶽鳴噗得一笑:“魏先生啊,你這輩子恐怕都要和林隊長的命運綁在一起了。”
魏仁武一邊擦著胡子上的嘔吐物的殘渣,一邊不屑道:“誰要和她綁在一起,如果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時,司機突然大笑了起來。
“你笑啥?”魏仁武有些不高興了。
“我在笑你,明明是喜歡這個姑娘的,卻還是要裝。”司機有個上了年頭的老司機了,這些都市男女內心的情感,他太懂了,畢竟也是從這個年齡走過來的。
一向能言善辯的魏仁武,這時卻反駁不出一句。
其實,別說老司機了,就連嶽鳴這種感情經曆淺薄的小子,都能看出來魏仁武是喜歡林星辰的,隻是他平時不敢提,因為魏仁武打死都不會承認。
魏仁武默默地看著車窗外,流動的城市景色進入魏仁武的眼簾,卻沒有進入魏仁武的心裏,他的心裏藏著太多的秘密,他和林星辰的感情就是其中一個秘密。
沒過多久,出租車便開到了“銀通苑”。
魏仁武依然將林星辰扛下了車。
出租車離開之前,司機還留給了魏仁武一句話:“小夥子,要珍惜眼前人啊。”
魏仁武不屑地切了一聲,便扛著林星辰走進小區。
魏仁武從林星辰的包裏找到一把鑰匙,打開了房門,連燈都沒有開,便在漆黑之中,大搖大擺地將林星辰扛進臥室,這種感覺就像魏仁武是在自己家一般,對家裏的布局已經熟悉到不需要開燈,便能在黑暗中自由的行走。
燈還是嶽鳴打開的。
魏仁武在林星辰的臥室裏待了將近有十分鍾,才出來。
魏仁武說道:“去幫我準備一杯開水,我先去洗個澡。”
“你在裏麵幹什麼?用了這麼久時間。”嶽鳴疑惑道。
“她吐得全身都是,我總得把她衣服脫了吧。”魏仁武邊說,邊走進了浴室。
“脫衣服?”嶽鳴獨自在客廳裏自言自語道,一想到魏仁武把林星辰衣服給脫了的景象,不由得自己的臉都紅了。
於是,嶽鳴便去廚房裏燒開水。
差不多,開水燒開,嶽鳴端一杯滾燙的開水出來,就看到魏仁武隻穿了一條內褲坐在沙發上。
嶽鳴驚到手中的開水差點滑落,他指著魏仁武喊道:“你當是你家啊,你就穿個內褲,再說了,這個大冬天的,你不冷嗎?”
魏仁武悠悠然地掏出一根煙,一邊抽,一邊回答道:“不冷,況且也沒其他衣服可穿了。”
魏仁武站起來,把煙叼在嘴裏,一把搶過嶽鳴手中的開水,說道:“你自己看會電視。”然後就鑽進林星辰的房間裏去。
嶽鳴莫名其妙地坐到沙發上,等魏仁武,他突然有些擔心,魏仁武不會趁人之危吧。
本來他還相信魏仁武不是那種人,但是細下想來,魏仁武根本就是這種人啊,越想越不對,他便決定進房間去看看。
當他剛走到林星辰臥室的門邊,正是魏仁武剛好出來,差點撞個滿懷,隻見魏仁武穿著十分合身的棕色睡袍,手裏捧著一大堆帶著酒精味林星辰的髒衣服從臥室走出來。
魏仁武疑惑道:“你要幹什麼?”
嶽鳴退後兩步,指著魏仁武說道:“我該問你啊,你在裏麵幹什麼啦?這睡袍又是誰的?”
魏仁武哈哈笑道:“這睡袍是我的,我在裏麵給林大隊長喂開水啊。”
“哦,你的睡袍啊。”嶽鳴差點就相信了,“不對,為什麼這裏會有你的睡袍?”
“我以前剛來成都的時候,在這裏住過,所以這裏還保留了一件睡袍。”魏仁武一邊回答,一邊走向陽台。
嶽鳴跟著去陽台,隻見陽台上,放在一台洗衣機,魏仁武把林星辰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裏,並開啟洗衣機。
魏仁武滿意地說道:“等她的衣服洗好了,我再洗我的衣服。”
嶽鳴又一次震驚了,雖然魏仁武是用洗衣機,但是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魏仁武洗衣服。
他和魏仁武生活的這段時間裏,魏仁武除了內褲以外,衣服還全是嶽鳴洗的。
是什麼讓魏仁武像變了一個人呢?莫非是--愛?
魏仁武這時說道:“小嶽,今晚咱就住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