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武笑道:“很好,你現在馬上聯係一下肖偉和楊文耳,告訴他們今天要加加班,你去守‘國防公園’,讓肖偉去守‘錦城公園’,楊文耳去守‘天鵝湖公園’,而‘清水河公園’離我家近,就讓我去守。”
“好,我這就去安排。”急匆匆的張風,急匆匆的掛掉電話,又急匆匆的去安排埋伏張玉寧的事宜。
魏仁武和張風不一樣,他一點都不慌張,隻要他心中有計劃,他就從來不會發慌。
魏仁武緩緩地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緩緩地坐上車,對著司機緩緩道:“師傅,麻煩去‘清水河公園’。”
坐在出租車上,魏仁武才又想起嶽鳴在就好了,嶽鳴在的時候,他去辦案至少不用叫出租車這麼麻煩,嶽鳴就是他的專職司機。
一想到嶽鳴,魏仁武就會又想到,嶽鳴在那邊還好嗎?他和那個前女友複合後,一定會一起過年吧,說不準用不了多久,魏仁武就能收到他們的喜酒的請帖。
想到這些,魏仁武噗得一聲笑了出來,引得司機好奇道:“朋友,你在笑什麼?”
“沒事,師傅,你專心開你的車,我隻是想到一些事,覺得好笑。”其實魏仁武笑的是嶽鳴在成都時期的那個叫方芸的曖昧對象,魏仁武回到成都後,代嶽鳴去跟方芸說嶽鳴再也不回來的時候,方芸還哭得挺傷心的,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還要幫別人去擦有關女人的屁股。
出租車很快就到達了“清水河公園”,這時已經晚上十一點,“清水河公園”幾乎看不到一個人影。
魏仁武頂著寒風,一個人漫步在黑漆漆的“清水河公園”。
他算了算時間,上次在“十陵森林公園”發現屍體的時間是近十二點整,也就是說,張玉寧如果是在“清水河公園”棄屍的話,那麼他應該就在最近的時間點便會行動。
公園裏沒有多少燈光,草叢又多,是個埋伏的極佳的位置。
魏仁武沒有急著找個地方躲起來,他要先遊蕩,因為“清水河公園”麵積還是不小,如果死守一點,很容易錯過張玉寧,反正張玉寧騎著三輪垃圾車,一定會有車燈,隻要遠遠看見燈光的時候,再躲起來,也完全來得及。
果然,沒有多久,魏仁武便看見了一列車燈從遠處慢慢地靠近他。
魏仁武默默地退到草叢裏去。
車燈很快便停在不遠處的草叢邊,魏仁武定睛一看,果然是輛垃圾車。
隻見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從車上跳下來,並吃力的從車上扒下一個沉重並飽滿的黑色塑料口袋。
那個男人把黑色口袋拖到草叢中央,並撕開口袋,一張驚恐且沒有血色的臉出現在燈光下,一看就知道這是張死人的臉,更重要的是那張臉的嘴裏還叼著男人的那種東西。
口罩男人把口袋完全撕開,把赤裸的屍體從口袋裏給弄出來,才又把口袋扔回垃圾車上的垃圾堆裏。
這個男人馬上要走了,魏仁武必須馬上采取行動。
就在魏仁武準備衝出草叢,當場逮住那個男人的時候。
一件讓魏仁武始料未及,並讓他辛辛苦苦製定的計劃瞬間落空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魏仁武的手機居然響了。
手機的聲音,魏仁武能聽見,那個口罩的男人也能聽見。
此時的魏仁武,心中有無數個草泥馬奔騰而過,誰這麼不識相,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不用多說,口罩男人趕緊跳上垃圾車,落荒而逃。
魏仁武沒有辦法,隻能用自己的雙腿去追趕垃圾車,可是人的腿怎麼可能跑得過機動車。
隻見垃圾車越來越遠,但魏仁武卻沒有放棄追趕,他一邊追,還一邊掏出手機來看,來電顯示告訴他,那個不識相的人正是張風。
魏仁武奔跑著接聽電話,隻聽到張風在電話的那一頭說道:“魏先生,有一件事……”
可是魏仁武哪裏會管張風什麼事,他大罵道:“你他媽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這個關鍵的時候,你打個電話過來,我如果追丟了張玉寧,回頭要你好看。”
話不多說,魏仁武立馬掛斷了電話,繼續追趕應該是張玉寧的口罩男人。
然而,追出“清水河公園”後,卻隻能遠遠看見張玉寧的車影。
就在魏仁武準備放棄的時候,一輛銀色的“甲殼蟲”汽車突然從角落裏衝出,停在魏仁武麵前。
車窗搖下,露出了一張清秀的圓臉。
魏仁武大驚,這不是嶽鳴嗎?
嶽鳴衝著魏仁武大喊道:“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