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鄭苑芹!
宋秋靈咬牙切齒,她與父親說的,一定沒什麼好事,才讓他因此受了刺激。
鄭苑芹的個性唯恐天下不亂,最近似乎又坐上了社長的位置,這個權利一定讓她變本加厲了!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報社社長,我去找她!還沒了天理了!”
“萬萬使不得啊!如今,她可是上海宣傳部的副部長,還有一個新的什麼新聞社的主席,上海的新聞命脈都掌握在她手裏呢!”
“什麼?”宋秋靈心裏一抖,這個鄭苑芹倒是很有手段,才短短幾日,就已經連晉這麼多級,她是怎麼做到的?
昔日的好友,如今怕是要變成陌路敵人……
“爸爸人在哪裏?”
“在病房裏……”
宋秋靈不等張媽說完,毫不猶豫地飛身闖進病房。
外麵的喧囂忽然被間隔了,病房裏安靜得可怕。
白色的病床上,靠著一位穿著病號服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頭發蒼白,麵色純如孩子,見到宋秋靈進來,沒有任何表情,陌生的眼神透露出,他似乎從未見過她。
“爸……”宋秋靈試探著走近他,他收起眼神,玩弄著手裏的被褥。
宋屹愷對宋秋靈視而不見,嘴裏津津念叨著什麼。
“爸?是我啊,我是秋靈!”
宋屹愷看了看她,似乎聽不見她說什麼,目光就像一個智力未過三歲的兒童,自顧自玩著被褥。
“爸!你醒醒,你看看我!我是秋靈,你的女兒!”宋秋靈抑製不住激動和怒火,帶著哭腔使勁搖了搖他。
“走開!”宋屹愷被驚嚇,使勁抱著頭,做求饒狀,“走開!走開!”
宋秋靈被父親這一舉動嚇得愣住了,眼前的父親,分明就是一個看上去精神有問題的陌生人,他高大偉岸,梟雄一般的父親“金錢豹”早已經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蕩然無存。
“火車!”他忽然說,“火車!”
“什麼火車?”宋屹愷發覺父親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充滿了驚恐,或許他受刺激與這個事情有關,“什麼火車?”
宋屹愷恐懼地埋頭不說話,似乎有些畏懼眼前的女子。
“什麼火車?爸爸你快說什麼火車?”女子尖叫起來,忍不住痛哭流涕。
阿穆和張媽聽見聲音,聞訊趕來,製止了宋秋靈對宋屹愷的詢問,他們理解宋秋靈如今的狂躁,誰突然見到父親這個樣子,都不會接受。
阿穆一把拉住宋秋靈,張媽摁住快要癲狂的宋屹愷,眼裏似乎已經有了枯竭的淚。
“真是作孽啊!怎麼會這樣!我家老爺這麼個大好人,怎麼就成了這樣!老天爺不開眼啊!”
“小姐,您冷靜一下!現在老爺已經這樣了,您再垮掉,這個家裏可就……”阿穆雙手拉著宋秋靈的手臂,抑製住她激動難耐的情緒。
宋秋靈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目光充滿了憤怒,讓阿穆感覺到十分畏懼和可怕。
“阿穆你跟我說!到底怎麼會這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怎麼會發生這麼多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