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淵不再言語。
宋秋靈不再問話，背過身去。
馮滿琛見狀，繼續發問，反正他今天也是要審問他的。
“我問你，年中山西的那個案子，你是怎麼參與的？”
山西？宋秋靈的耳朵動了一下，背對著他們細聽。
“十多年前，我在太原做走私軍火的生意，那時和他們的警察局長有些交集。自從出逃到英國之後，聽說太原那邊上頭抓得很緊，局子裏的人整日裏叫苦連天，說要做些二手買賣，現任的警察局長就找到了之前的老局長，各路人脈就找到了我。”
“那太原的兵工廠呢？那批丟失的軍火是誰買的？”
“太原工廠出的貨，有內鬼參與，自然是有好處給他們。後來，海關那裏沒搞好關係，說白了，就是塞的錢不夠人家的心理價位，所以貨走不成，沒辦法，總不能給人家換回去吧？就轉走了內銷，我們聯係了國內的買家，由於數額太巨大，誰都不敢接這筆生意。最後，一個姓華的買家買走了這批貨。”
“姓華？”
“華強？”宋秋靈轉過頭來問道。
“我們隻管叫他華先生，真實姓名我真的不知道，不過聽說他現在已經死了。”
就是華強！宋秋靈腦袋一震。
所以說，那個時候，華強就已經被關鶴然收買了嗎？真怪自己粗心大意，這些事情如果早一點告訴父親，就不會搞成現在這樣子！她看的到一切，卻沒有辦法把他們聯係在一起！如果聰明一點，能考慮大局，事情就不會變成如此這般不堪！
宋秋靈恨恨咬牙，懊惱至極。
馮滿琛收住了問題，他似乎已經知道了所有答案。他的頭腦，一點就通，宋秋靈很希望自己哪天能像他那樣，如此聰慧機敏，沉著淡定。
“此次，很感謝你的相助。”馮滿琛忽然對佇立在一旁的高景馳說道，
高景馳眨了眨眼睛，表示回應。
哦？這是他提供的線報？
“若不是我傲虎堂的兄弟，掌握著最新的情報，我也不會這麼快得到他的動向。”
“所以，我這裏的兔崽子們還真不如你們的人！”
“嗬嗬，可別這麼說，警與匪，自古就是天敵，又怎麼相媲美？”他訕笑。
馮滿琛笑了笑，不再言語。
他轉過身來。
“宋小姐，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宋秋靈猶豫著，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男人，馮滿琛和高景馳對了對眼，知趣地退出牢房，經過宋秋靈身邊之時，高景馳挺住了腳步。
“有情況就叫我，”他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注意安全。”
“嗯。”宋秋靈從嗓子裏擠出一些聲音來。
牢門關上了，聽見人們走遠的腳步聲，宋秋靈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眼前一身襤褸衣襟的男人。
“宋小姐，為何要將他們支走？”
“我有要事單獨找你。”宋秋靈的眼神變得淩厲。
“哦？”
“我知道你在為他賣命。”
梅子淵瞪了瞪眼睛，然後收起方才那一秒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