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宋秋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到現在，你還問我這樣的問題？”高景馳嘴角一撇，無奈搖了搖頭。
“我出門的時候特意看了，沒有人跟蹤我。”
“找到一個人，可不一定要用跟蹤的方式。”他微笑著，目光灼灼的看著宋秋靈，見到女子變得有些不安，才不舍得把眼神移到桌上的報紙上。
“好吧，知道你厲害！”宋秋靈笑了笑。
“又在看報紙？”男人魅惑的聲音輕輕在耳畔響起。
“嗯。”宋秋靈沒有半點表情，就連高景馳也猜不透她現在的情緒。
“你還相信這些記者們的鬼話？”
“不是相信，是不甘心……”女子的眼神低垂了下來，麵色變得有些陰沉，“父親因此而死，謠言實在太可怕。他生前還告誡過我，切莫相信謠言，自己卻栽在這裏……”
“不說了。”高景去察覺到了她異樣的情緒，打斷道，“我有事情找你。”
宋秋靈放下咖啡杯，抬起頭來，眼神直直地看著高景馳，示意他說話。
女子投射過來的眼神，既熟悉又陌生，埋在朝霞裏的臉龐，顯得那麼冰冷，遠不如他初見她時，那副單純的模樣。
也是。
他在心裏笑了笑，大上海如何會不改變一個人呢？這個地方就像中了魔咒，誰都會改變。
“這個，給你！”高景馳從襯衫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牛皮紙，在桌上攤開。
宋秋靈定睛一看，紙張的正上方寫著幾個赫然的大字：
“碼頭商貿公司董事會成員名錄”
“這……”女子疑惑地抬頭望著他，“什麼意思？”
“你仔細看。”高景馳用手指點了點下麵的具體內容。
這是一份碼頭商貿公司董事會成員的名單和照片，以及每個董事會成員的詳細信息。包括他們的身份介紹，如何成立企業，公司類型、經商手段、財政狀況和收益變化，如何加入碼頭商貿公司董事會，家庭背景以及個人性格說明，都非常詳細地列在了這份名錄上。
“下周的董事大會，你難道忘了？”他挑了挑眉毛。
“自然不會忘，”宋秋靈搖了搖頭，“但這份名單，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重要嗎？”
宋秋靈知道，她是不會從高景馳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不過想來也是，上海的所有事情，隻要他想知道的，就沒有辦不成。
“你……為什麼幫我？”宋秋靈說出她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慮，“從我剛回國的時候，你就在暗中幫我，你說……你喜歡我，但我相信不單純是因為這個，對嗎？”
高景馳的麵色陰沉了下來，他緊緊抿住嘴唇，深呼了一口氣，宋秋靈看到他的牙關咬了咬，好似在猶豫要怎麼回答。
“先別問，好嗎？”男子帶著懇求的語氣。
先別問，好嗎？
好嗎……
宋秋靈從未從他嘴裏聽到過如此柔軟的語氣，就像是在懇求。
聽到這裏，女子便不再言語。
於是，二人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那張牛皮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