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宋秋靈笑起來，“我幾個月前才回國，對於父親的生意，知道的怕還不如馮局長多，又怎麼會知道他走私與否？您讓我談談看法，我隻能說，無可奉告。”
馮滿琛應該是預料到她會這麼說似的。
“宋小姐不想說也不打緊，我也希望令尊是無辜的，隻不過這案件涉及到國家安危，倘若有心，您想到什麼，派人傳個話給我便可。”他理了理衣服，站起身來，有了打算走的意思。
“哦，對了……”他套上褐色的大衣，“聽我的警員說，胡崢嶸的遺體，似乎除了他的家人，還有個叫榮駟的男人來看過？”
他說完這話，看著宋秋靈的表情。
宋秋靈眼神裏閃過的一秒鍾的驚訝。
“據我所知，榮駟是宋先生生前的左右手，算是宋氏集團的二把手，對吧？”
“是啊！”宋秋靈收了收驚訝的神情，自若地說道，“胡老板與家父生意往來密切，榮駟去看他，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榮駟如今已經背叛宋家逃離上海，我也不想再聽見這個名字，還望馮局長不要再提他。”
“如此便好……”他挑釁的表情裏，一絲恍然大悟，“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宋秋靈故意問道。
“宋老板，不用送了，”見她站起來，馮滿琛隨口說道，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哦，對了！這頓飯我已經買過單了！”
他瞥了瞥起身站立的宋秋靈，打開花溪閣包間的門，準備走出去。
“哎喲！”
忽然，門口闖進來一個人，迎頭與馮滿琛撞了一下。
“哎喲，對不住啊先生！”那是胡太太，她抬起頭來，眼睛盯著他瞅了半天，一陣驚訝惶恐的表情。
馮滿琛見到眼前的女人，頓時皺起雙眉，他驚訝地轉過頭來，看著宋秋靈，似乎在質問她。但是他並沒有說話，便兀自拍了拍胸前的粘上的脂粉，大步流星的離開了，臨走時候的眼神帶著懷疑與凝重。
胡太太望著馮滿琛的背影，似乎還驚魂未定，倒是宋秋靈叫醒了她。
“你怎麼如此莽撞？”宋秋靈有些責怪的口氣。
“這不是……”胡太太指著遠去的背影，驚訝的問道。
宋秋靈一把將她拽進花溪閣包間裏。
“就是他。”宋秋靈插著雙手，有些氣餒。
“他怎麼會來我們紅寶齋？”胡太太莫名其妙。
“你被他撞見，可有些麻煩了。”
“怎麼？”
“他調查的老羅和胡崢嶸的命案，都與你有關係，如今知道你在我這裏，怕是與咱們脫不開關係。”
“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怕他做什麼？”
“你沒做虧心事，方才這麼看著他，為何像是老鼠見了貓？”
“宋小姐，您不知道，我方才與六和堂藥鋪的王老板和賀老板談了什麼！”胡太太語氣慌張。
“不就是又要借錢麼？”宋秋靈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
“哎呀！您知道他們什麼身家背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