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寨子的閃朵朵並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聽說南方好掙錢,就自己擺渡到宜菖,然後乘火車南下。
一進硬座車廂,閃朵朵的出現就像一劑清新劑,本來嘈雜吵鬧的車廂內頓時安靜下來,本來朵朵的著裝就和別人不同,再加上姣好的容貌,自然引人注目。
尤其是那些男人,眼神像鉤子一樣,鉤在朵朵的繡花圍兜上就不動了。
一個男人正在拿奶瓶喂繈褓中的嬰兒,抬頭看了閃朵朵一眼,也被吸引,奶嘴伸到嬰兒鼻孔裏都不知道。
孩子嗆的哇哇大哭,孩子母親狠狠地擰了男人一把,男人這才如夢方醒,慌忙把奶瓶拿開,嬰孩卻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啼哭不已。
朵朵走到嬰孩旁邊,嬰孩還是在哭。朵朵笑著對男人說:“我來抱抱。”
說也奇怪,嬰孩一被朵朵接過去,居然停止了哭泣。
“孩子困了,我唱個歌吧……”朵朵又說。
“好啊,好啊。”車廂的男人齊聲回道,就好像他們與朵朵是老相識一樣。
閃朵朵輕笑頷首,一曲天籟之聲飄然而出,那空曠而又清純的音質帶來靜美如畫和諧如水的美感,唯美空靈的侗語吟唱令人不由地神往大自然秀美的山水之間……
寶寶很快睡了過去,嘴裏還發出咯咯的夢囈,所有的人都進入了一種如夢如幻的境界,飄飄欲仙,臉上露出孩童般的微笑。
正待所有人都在發呆的時候,歌聲戛然而止,車廂內的人猛然驚醒,像剛被洗禮過一樣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把孩子還給男人後,閃朵朵大方地在旁邊的空位上坐下,除了嬰孩的父母,朵朵對麵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朵朵的目光掃過,忙低下頭去,眼光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
“大妹子歌唱的真好,是旅遊還是公幹呀?”嬰孩母親問道。
“都不是,我準備去南方打工。”閃朵朵答道。
“妹子開玩笑呢,你這麼標致的人兒還要去打工嗎。”嬰孩母親撇了撇嘴。
“長的再好看也要生活呀,對了大姐,你知道幹什麼工作拿得錢多些?”朵朵天真地問道。
“當然是做白領的工資高嘍。”
“怎麼才能當上白領啊?”
“有高學曆就能做白領啊,不像我們,要學曆沒學曆,要技術沒技術,隻好去工廠打工嘍。”
“啊……這樣啊……我也沒學曆啊……唉……”朵朵歎了口氣。
“沒學曆隻有去做苦工嘍,不過像妹子這麼漂亮的仙女,隨便到哪裏都會被老板看上,到時被老板一包,吃香喝辣的,還幹什麼活呀……”女人嘮叨著。
“不幹活,老板為什麼包我啊?”朵朵不解地問。
“就是做二奶。”對麵的中年男插了一句,眼神迅速地瞄了朵朵一眼,趕緊移開了視線。
“唉,有沒有靠勞動能賺到很多錢的工作?”朵朵追問道。
“有……做小姐也可以賺很多錢……”中年男諾諾地說。
“做小姐是幹什麼的?”朵朵天真地問。
“嘿嘿,就是、就是讓男人玩、讓男人高興……”中年男露出猥瑣的表情。
“說什麼呢,你M才做小姐呢,瞎了你的狗眼,人家怎麼可能去做小姐呢……”嬰孩的爸爸不願意了,言辭激烈地譴責著中年男,好像冒犯了自己的愛人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中年男分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