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男拍了拍報紙。我照做,隨意地那麼一丟,銅錢雜亂地散落開來。
布衣男瞧著銅錢的位置臉色一沉:“果然有問題,這是大災的征兆啊。”
“有什麼大災啊?”我問。
“丟人,丟人懂不懂?”
“呦,那這應該怎麼辦啊?”我就和著布衣男開問。
“沒有大礙,放心吧,誰讓你遇見我了呢?多大的災我都能給你化解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麻煩你了。”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哎!別走啊,我也不能白幫你的忙啊!”
“要錢是吧?”我轉身一抬手打落了他的帽子,然後又一出拳敲在了他的胸前,“多少錢啊?”
“哎,別別別,你怎麼還動手了呢?”布衣男趕緊閃躲。
“你小子騙人都騙到我這兒來了?逗我呐?捯飭得像個乞丐就以為我認不出你了?真當你爺爺我眼瞎了是吧破軍?”我雙臂交叉於胸前,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布衣男尷尬一笑:“嘿嘿,看出來啦?我就是好久不見挺想你的所以特意來看看你。”
我冷笑,別人不了解難道我還不了解嗎?破軍身為北鬥星君之一,雖算得上是其中一支清流,但他因先天孔武有力,太平盛世的時候難免無處施展,於是就跟患了多動症的兒童一般喜歡搗蛋。他想我這事兒絕對是鬼扯,上上輩子下個棋我們倆都能打起來,脾氣秉性太像,基本合不來。
“行,那你這也看過了,我走了,告辭!”我拱手一敬,然後轉身就走。
“哎!怎麼又走啦?這麼多年沒見何故這麼冷淡呢?”破軍立刻攔住我。
“也沒幾年吧,上初中那會兒有一回我被人圈兒踢就看到你站在不遠處,我還以為你能伸出援手呢,沒想到你看得是淡定自若呀,是不看我挨揍可過癮了?可別說你不記得,也別說我認錯了人,天尊可沒沒收我的天眼。”我冷冷道。
破軍立刻呲牙賠笑:“我是想出手了,但我真的不敢啊,天尊讓你投作凡胎就是讓你修行的,無論是你圈兒踢別人還是被圈兒踢都是你要修的劫數,我出手算怎麼檔子事兒啊?但我今天可是給你劇透了,你最近有災,要丟人的,想化解的話這兩天下班就回家,哪都別去。”
“知道了,知道了,別再囉嗦了,跟你站在一塊兒我就已經很丟人了,你看看周圍人都看我,你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啊!”我朝身後擺了擺手。
“我能回哪兒去?我現在無家可歸。”破軍的聲音楚楚可憐,像個遭人欺負了的小娘們兒。
我喜出望外地轉身看著他:“呦,怎麼著了這是?”破軍強顏歡笑道:“渡渡劫。”
是她咚咚咚的下樓聲。
“小曾,你等等我,咱們樓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