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路遇關二(1 / 2)

夜如期而至,天邊好像被拉下劇場的幕布一般,沉悶而黑暗,就好像是一個牢籠一般,把人硬生生的鎖在了裏麵。

熊坐下的馬匹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狂亂暴躁的橫衝直撞著,熊也費盡全身力氣去降服它,可是越是用力,越發的適得其反。

唐寬給他的忠告他一點都記不得了,現在的他完全是依靠本能在行事。

馬跑了一夜,即使停下,熊的耳邊還是不停的響著,那馬蹄落地的響聲,熊的耳朵已經有一些輕微的耳鳴了。

天邊翻騰著升起一朵浪花白,溫和的紅日依山而起,雖然還看不到,但已能感覺的那太陽的溫度了。

新的一日,路旁的花都含苞待放,紅透了心。

紅透了心的不止是花,還有熊的手心。

熊的手上也是紅的透了心,他手上的紅染透了韁繩,滿是血腥氣。

他的手被磨得早就裂開了口子,但卻不能鬆開手,一路顛簸下來,連身上的血色都退了不少。

清晨是灰蒙蒙的,霧氣昭昭,往若仙境一般。

就在這其中一個簡陋的用木板和翠竹搭建起來的像是茶館一樣的小房子中卻是已經有了人。

老板是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人,兩翼斑白,身上的皮膚滿是褶皺,身上的青筋猶如一條條大龍一般攀附其上,雖然很清瘦,但老人胡須指甲修剪得很整齊,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的幹淨利索。

小小的茶館屹立在霧氣之中,不由得添上幾點浪漫和不真實的感覺。

唐寬決定就在這裏休息一下,順便也吃些東西。

奔波了一夜連他自己也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昨天晚上他們就沒有吃飯,這一夜裏饑寒交迫的,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朝露打的濕透,看起來滿是落湯雞的樣子。

唐寬等人側身下馬,把馬拴在了一個不礙事而且可以一眼望見的地方,走了過去,挑了一張自以為幹淨的桌子坐下了。

老人沒有過來招呼他們,默不作聲的將剛剛揭開的小籠包一屜屜的放在桌上,在他看來,這群人肯定餓壞了。

現在,熊十分的尷尬。

他們的人占滿了所有的桌子,還有兩張本就是有人的,可是沒有人願意和她坐在一起,因為他的身上太髒了,而且還很臭。

唐寬看見便招呼他過來坐下,熊也沒說什麼,默不作聲的走了過去,靠著唐寬坐了下來。

唐寬似乎聞不到他身上的氣味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熊的眼中雖然有些驚訝,但他也沒說什麼。

除了小籠包還有些清粥,在早上的時候,這個茶館就好象是食客的聚集地一般,沒有茶,做的全都是充饑的食物。

熊也伸手拿了一屜包子放在麵前,一口一個吃了起來,看著他那模樣,旁邊的人都嘲諷似的看著他,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寬也看了他一眼,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剛吃沒多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北麵傳來,那速度如同清風一般,勢如雷霆不可擋。

唐寬朝那邊看了一眼,一個皮包骨頭的病漢模樣的人騎著匹馬,也朝著這邊過來。

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是他的行動卻不如他的樣子一般,十分的快,快的讓唐寬不相信自己的眼。

不過唐寬也釋然了,這人的實力,做到這一點卻是一點也不誇張。

看到這人來,有二人在桌上留下幾錢銀子,起身就要離開,他們默契的從唐寬身邊經過,然後默契的離開了。

那病漢看到二人的時候,笑了兩聲,有走近前去大力的拍著熊的肩膀,說道:“好小子,有兩下子。”

這樣看起來軟綿綿的兩下,卻讓熊痛不欲生,他感覺他的肩胛骨都好像已經碎了,整條手臂說不出的酸痛,比起騎了一夜的馬都要難受得多。

熊從手中拿出一塊碧綠色的玉佩放在桌上,推到了唐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