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上,遠方的陸地消失在碧綠色的視角,眼中翻起滿眼的浪花白,如同冬天的雪花一般。
在這海中央,有一座孤立島嶼,這座島上被周圍的海域的人尊敬著,崇拜著。
因為這座島上,有一個人,他們心中神一般的人。
海神!
這座島上就有一個人,他是這島的主人,相傳他的容貌醜陋,身體像是殘疾一般,但卻無法掩蓋他那耀眼的光芒。
海神!
兩個字道出了這一切,它被稱為這座海上的神,你自然可以推測出它有多麼的強大。
在神話中,神是孤高寒冷的。
在現實中,他也一樣。
不過有時他也會不太寒,就像他現在的這個樣子。
一間十分華麗的屋子,尖頂的房子,如同寶塔一般。四麵的窗陽光射入顯得格外耀眼,屋外許多活潑的女孩嬉鬧著,人雖多,但卻沒有一個男人。
這個島上,現在隻有兩個男人,他們正麵對麵坐著,像是兩個雕塑一般。
一個佝僂老者,相貌醜陋,腰都已經直不起來了,兩隻招風耳,在空中蕩漾。
而另一個身穿一身看起來像是黑色,但細究起來其實是一身深藍色的夜行衣,手臂上戴有護腕,肩膀之上有肩甲,護膝,一應俱全,身後拴著一條紅披風,背後還背著一把像是劍一般的刀。一副黑色的口罩照的臉上,讓人們隻能看見他的眼,冒著冷冽的寒光。
兩人坐在桌前,麵前擺著一隻茶碗,茶碗中有著上好的洞庭碧螺春,茶的清香氣隨著水汽慢慢升騰,飄散在屋中,化為無形。
隻見佝僂老人,慢慢拿起眼前的茶碗,像是怕碰灑一般,放到嘴邊,跐溜的抿了一口。
那對麵的年輕人還是十分的冷靜,眼神不變,身形不動。
他們就這麼坐著,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從清晨開始,到現在。太陽的光已經有些刺眼了。
他們好像在等人,心裏有些話卻又一直沒有說出來。
突然,從島的正東方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那聲音很大,無論你找在這島的何處,你都可以清楚的聽到,如同野獸的咆哮。
聽到這聲音,那人一扭頭要起身,隻見佝僂老人卻攔下了他,說了起來。
“藤越,那已經足足二十三年了吧,你還是無法忘記它嗎?”老人的眼中閃爍著低沉的目光,如同厄難般的紫色一樣。
那人回頭恭敬道:“墨先生,感謝您這些年的收留,不過我想我該上路了。”
藤越的神情和動作都十分的恭敬,如同熊對待逍遙子一般。
墨先生說道:“隻是我這些年都沒有讓你有一絲一毫的動心過,你還是如同來的時候一般。”
藤越道:“想法就像目標一樣,一旦立下,就要為之努力到底,直到身死。”
墨先生看著藤越,他那決心如同他的臉一般,從來沒有變過,總是一張死人臉的樣子。
“但凡再深的仇恨,二十三年也該淡了。”墨先生說到。
“可是這二十三年來,時間沒帶走我的生命,反而使他更強,想法更堅定了。”
墨先生說道:“這就是你堅持如此的決心?”
隻見藤越語氣不變說道:“他奪走了我的最愛,我就要讓他死都不瞑目。”
墨先生長歎道:“可是他已經死了。”
藤越反問道:“那又如何?”
墨先生說道:“人已死,仇恨就該煙消雲散了,而不是轉移目標。”
藤越歎道:“本該是這樣的,可惜我還活著。”
隻見墨先生目露殺機,手已經攥起拳,嘴中說道:“我不想殺你。”
藤越麵不改色,臉上帶著麵罩就算變色也無人可以發現吧。
他的手已撫上背後的劍柄,緊緊握住,猛然抬起頭,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殺機,讓人看到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
他說道:“我也一樣呢。”
一時間,房屋裏氣氛變得十分尷尬,也十分巧妙,整個屋子中像是充滿了火藥味,隻需要一顆火星,一點就會爆炸。
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從外麵走進一女子。
她的皮膚不算白,但也不算太黑,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惹人憐愛,這個人就是海靈。
隻見海靈一進來,藤越鬆開了緊握刀柄的手,而墨先生攥緊的雙拳也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