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子的臉立刻陰沉下來,那一個個的字像是從牙縫裏硬生生摳出來一般。
“烏鴉!”
直到今天歐陽玉羽才看出朋友在逍遙子心中真正的價值,他們的確無可被替代,但是他們如果逾越了那鐵的法則,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擊殺,就像是朋友時候有多好一般,越是好朋友死得越慘!
可以看得出五殺手和逍遙子的關係並算不上多好,否則的話等待他們的絕不是僅僅一刀,而是隨之而來的逍遙子的瘋狂報複,任何與他們有關係的人都會被這瘋狂的報複所牽連,任誰也想不到平時看起來無欲無求的逍遙子,在這種事情他的處理會是那麼血腥果斷。
歐陽玉羽沉默了,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黑烏鴉,血鸚鵡。
逍遙子的另一個綽號就是血鸚鵡,這件事情在他們的圈子裏根本算不上是秘密,二人的關係就像是五殺手一般,雖然說是朋友,但卻親如兄弟。
逍遙子的極端固執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隻要是做錯事的人,逍遙子不論他是誰都一視同仁,這一點在她和青冥子的關係上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在逍遙子的心中他一直尊奉著一個鋼鐵一般的法則。這是一個人際關係的親疏,也是他對別人的態度。
親人大於等於朋友大於情人。
在逍遙子的心裏任何的女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既然這個女人可以成為你的情人,那這個女人就有可能成為其他人的女人,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你對她無法絕對的保證,自然也沒有要求對方的權力,而且女人也沒有男人那麼果斷和絕情。
心軟往往是最大的破綻,也是最致命的。
這就是逍遙子為何一再的疏遠自己的情人的原因,也是他認為為何情人比不上朋友的最基本原因。
妻子是不同與情人的,至少妻子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算的上是你的親人了,而親人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烏鴉的死對逍遙子造成了多大的打擊,這效果不言而喻,昏暗的天空中偶爾有一兩隻蝙蝠飛過天際,蝙蝠這種東西雖然什麼都看不清,但是在茫茫黑夜中他從來不會迷失方向。他的心中忽然想起一個人。
血鸚鵡,黑烏鴉,夜蝙蝠。
血色黑夜。
或許那個瞎子也沒有幾年的活頭了,或者他已經遭了別人的暗算,逍遙子不清楚,但他清楚的是和他有些關係的人都被或多或少的警告,再為嚴重的就如同烏鴉這般。
在暗河他還有一個如同烏鴉一般的好朋友,就是夜蝙蝠。
這個瞎子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卻如同蝙蝠一般靈敏,或許他早已感覺到周圍的不同也說不定,但是看到烏鴉的下場,他卻不由得為蝙蝠擔心起來。
突然歐陽玉羽饒有興趣的問道:“如果我剛才沒出手的話,你會怎麼樣?”
隻見逍遙子回頭看了看趴在地上早已經斷了氣的五殺手,不屑的說道:“你不應該問我會怎麼樣,而是他們。”
“哦?”
逍遙子麵露殘忍之色,冷冷說道:“我保證他們身上絕不止現在這一道傷口,不會死的那麼痛快。”逍遙著說著這句話,歐陽如同從肅殺的秋墮入到寒冷刺骨的冰窖中,她絲毫不懷疑逍遙子的這句話。
逍遙子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
歐陽玉羽強笑兩聲說道:“就像你知道我在這一般,我就知道你在這了。”
逍遙子嗯了一聲,轉身走進漆黑潮濕的小巷,歐陽玉羽則有些變色,她討厭這種巷子中的腐臭氣息,還有那隨時都可能竄出來的地溝裏的老鼠,但她還是強忍著走了進去。
等她再走進去,隻見逍遙子的懷裏正抱著一個女人,可現在看來她已不像是個女人了,恐怖的傷痕和大片的淤青給人一種無可抵擋的視覺衝擊,歐陽玉羽不由得輕掩住朱唇,怕是自己驚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