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血色黑夜(1 / 3)

雨過天晴,烏雲散去,便是晴天。

沉甸甸的烏雲壓在頭上,逍遙子的心也不禁沉甸甸的,他雖然很悲傷,但他卻知道現在不是發泄的時候,在朋友麵前或許不該太悲傷。

巷子裏很黑,巷子外麵也不亮,逍遙子抬頭望去隻見一個中年婦人緩緩走來,這裏很黑,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但逍遙子卻根本不用看。

他已料到這來的人是誰了。

歐陽玉羽。

逍遙子冷冽的目光看到她也不禁變的柔和,溫暖起來,不好的心情被淹埋在了心底,但卻絕對無法忘記。

女子輕掩朱唇,緩緩走了過來,在逍遙子看來她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女人,一個性感,有魅力的女人。

逍遙子開口道:“你看起來心情不錯。”逍遙子臉上也浮現出些笑意,淡淡問道。

歐陽玉羽掩嘴笑道:“我的情夫大難不死,我怎麼又能不開心呢。”說著又是一陣輕輕的笑。

逍遙子的眼神有些發冷,如同冬夜的寒風,他一字一字的說道:“雖然是這樣,但我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歐陽玉羽也止住笑聲,她看著逍遙子,她已經有將近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逍遙子了,對於逍遙子在她心裏實在是又愛又恨。

歐陽玉羽愛逍遙子,哪怕是隻能做他的一個情人,她也心甘情願,在這世上浪子注定漂泊四方,與友相伴,浪子不能成家。

歐陽玉羽清楚這一點,但她依然沒有過絲毫的抱怨,哪怕是僅僅在他身邊看他一眼就好,然而就連這種簡單,毫無難度的要求,逍遙子卻也做不到。

將近十年來,歐陽玉羽已經有將近十年沒有見過他了,更仔細的說就是九年十個月二十三天零八個時辰。

她甚至對那一晚,他們最後的那一晚所做的,一個細節都不曾忘記,但逍遙子顯然沒有這麼清楚,也沒有這麼愛她。

隻是玩玩而已,或許曾經喜歡過,但是真的談不上愛。

愛是付出,喜歡則是給予。

歐陽玉羽付出了自己的所有,卻比不上逍遙子朋友的一句話,這也許就是浪子,逍遙子的耳根子或許很軟,但是對於枕邊風來說卻是油鹽不進。

或許歐陽玉羽曾經怨恨過,傷心過,詛咒過,不知道多少次,逍遙子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房子中的一麵承重牆,把這牆抽出來,房子便會倒塌,如果人的心不在了,那人也會死去。

相較於心,逍遙子無疑更重要,或許她曾經也喜歡過許多男人,但她隻愛逍遙子一個,相較於逍遙子,這一點就是二者不同的關鍵吧。

不過所有的怨恨歹毒的話,當他看到逍遙子的一刹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一種深厚的沉重的滿足感一瞬間充斥在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四肢百骸中,都流淌著名為幸福的因子。

歐陽玉羽輕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她的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像是一定要探出個究竟。

隻見逍遙子有些無聊的說道:“你身上那麼大的香味,而且那味道是我這輩子也忘不掉的。”

歐陽玉羽輕聲道:“為什麼對香味這麼敏感?”

逍遙子攤開手像是無所謂的說道:“我一般通過某種香味判斷來的女人是哪一個,而且這種方法,十分的有效。”

聽到這話,歐陽玉羽的臉色先是一變,隨後連忙緩和下來,語氣平和的說道:“你離開暗河了。”

逍遙子聽得出這句話是陳述的語氣,根本沒有必要去回答,緊接著歐陽又說道:“他們都是你曾經的朋友,為什麼殺他們。”

逍遙子說道:“我對朋友的關係比女人更好,就說明我對朋友的要求比女人更苛刻,我能接受一個身份下賤的妓女,但卻不能容忍背後捅刀子的朋友。”

歐陽玉羽馬上問道:“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