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斜陽空,道道金光閃爍而下,太陽正散發他的無盡光輝,久久都不能停止,大雨過後,道路有些泥濘,逍遙子不知從哪裏弄來三匹馬,馬並不是好馬,蹄子陷入泥裏,也略微有些打滑。
逍遙子就坐在馬上這麼一瘸一拐的走著,他知道絕無可能甩開石浪,他也不想甩開他,而是準備在一個恰當的地方打退他,但他顯然小看了石浪,僅僅是這一會的時間,麻煩就已經上門了。
豔陽當空,雨後的天空碧空如洗,散去了雲霧之後更加顯得明亮起來,胯下的馬兒有些惴惴不安,不時地嘶鳴一聲,卻被逍遙子壓了下去。
他甚至能感覺得到背後那兩道毫不掩飾的目光,雖然即使回頭也不見人影,但逍遙子十分肯定,石浪絕不會超出他的距離一百步,那滲人的寒光是無法掩飾的。
逍遙子回頭,石浪就閃身進去,他回過去,石浪就出來,不管怎麼樣逍遙子總是沒法看到石浪,但是威脅卻一點點的在加重,逍遙子的兩條橫眉緊鎖起來,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石浪雖然知道逍遙子知道自己就跟在身後,但他還是樂此不彼的躲藏著,他為的就是給逍遙造成一個危機感,他就像是一隻無形的箭,感覺得到卻看不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在什麼位置就會飛過來。
逍遙子不得不小心,因為這一箭一旦飛過來就代表著石浪的行動,很可能就是必殺的一擊,所以逍遙子在路上不希望和任何一個人發生衝突,因為那往往會讓他露出破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越是遠離他,麻煩卻貼著你過來。
石浪在林中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輕笑一聲,隨即遁入林中再也不見了蹤跡,逍遙子手中勒著韁繩,雙腳夾著馬肚,馬身上的毛已經有些發灰,這是一匹老馬,而且已經活不久了。
忽然,樹林中人影攢動,一個個人從密林深處湧了出來,一個個人頭,燕子手中握住了飛刀,這一刀即使不用刻意的去打,也能插死一人。
不一會,出來的百十來號人就包圍了逍遙子一行人,逍遙子麵色發冷,嘴裏吐出一道陰冷的濁氣,冷眼看著眾人,眾人被他掃視莫不變色,其中有一人左右兩邊簇擁著不少的人,顯然,他就是這些人的首領。
出來的眾人看到了燕子眼神立馬就挪不開了,眼中像是冒火露出淫邪的目光,口中還念念有詞,不過距離有些遠,熊一句也沒聽到。
眾人中間那人見這情況一步邁出,他滿臉的絡腮胡子,臉上滿是肥肉,整個人就像是座肉山一般,站在那也頗有氣勢。
他高聲喊喝:“對麵的三個人,你們誰是頭,出來和我講話!”大胡子的語氣十分的囂張,但逍遙子不但沒有火氣,還笑臉相迎。
逍遙子笑道:“我就是,敢問閣下是何人?”
大胡子臉上肥肉橫行,動起來整張臉都在晃動:“老子是青虎幫的好漢,今天在這遇到你,前方道路險惡,我就賣你個臉麵,你若拿出一千兩銀子,我便給你塊令牌,再往前誰都不會難為你。”
逍遙子低頭沉思少頃,大胡子不耐煩的喝道:“你這白袍道人,本你為你是個老實人,卻做這不老實的事,一千兩換你們三條命值得很!”
逍遙子聽完,忽然笑道:“的確,區區一千裏銀子我還不放在眼裏,我的命可比一千兩銀子要金貴得多。”
大胡子眉開眼笑,笑罵道:“我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嘛,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拿了你的錢,兄弟們看見都不會難為你的。”
逍遙子聽完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銀票在陽光下好似帶著閃爍的光輝,大胡子看了更高興了,這是山西的大錢莊開出來的銀票,像這種銀票在哪個錢莊都能實打實的換出一千兩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