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止不住的鮮血,一滴滴砸在地板上。滴答滴答的。
“這樣真的好嗎?”逍遙子站在窗前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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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不行已經等了很久了,昏暗的燈火被油煙熏得枯黃的燈罩中忽明忽暗,令狐不行的手敲打著桌麵,沉思著。
他正坐在一張木板桌前,麵前是一間黑不見底的大牢。在牢房外的地麵上,躺著三個人,都被白色的布所覆蓋著,像是已經死了很久。
令狐不行出奇的安靜,兩隻眼睛緊盯著昏暗的燈光,在燈光的照耀下,隱約中能看到血跡斑斑的牆麵上掛著令人發指的刑具。
令狐不行笑了起來。
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在地下室中,任何一點聲響都會變得十分括噪,就算是一根繡花針落在地上,聲音也會被放大幾倍,讓人輕易的找到。
這間地下室的牆麵似乎是用一整塊一整塊的巨石所砌成的,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即使還有一個人在裏麵,這裏就會是不可被攻破的防線。
此時屋子中隻有四個人,活人隻有令狐不行一個。
沉重的石門緩緩被打開,露出了熊的半張臉來。
令狐不行正玩味的看著他,雙手倚在桌角上,嘴角現出一道銀月般詭異的笑。
咚!
石門被緊緊的關上,嚴絲合縫的。在關上石門的同時,屋子中驚起一陣塵煙。熊若有所思的回頭望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什麼。
令狐不行道:“你在想什麼,逃跑嗎?在這裏最好不要去幻想這些事,不切實際的幻想會害死人的。”
熊淡淡道:“你真的認為我出不去嗎,還是說你太過自負,認為一道石門就能攔得住我?”
令狐不行插手道:“或許吧,你大可試試看看。”
熊回身一瞥道:“我會的,不過不是現在。”他走上前去,一把抽出令狐不行早已為他準備好的椅子,坐在了令狐的對麵。
令狐笑道:“還真敢說呢。....”
還不等他說完,熊就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他。
“你叫我到這裏來,不會隻是為了討論這個的吧。我還有些事情,你如果找我有事的話希望能直說。”熊毫不客氣的講。
令狐不行笑道:“還真是急脾氣呢,這脾氣可是很不好的呢。”
熊淡淡道:“我想,我不用重複一遍剛才所說的話了吧。”
令狐不行也收起了看似和善的笑意,玩味道:“這樣啊,我勸你現在還說多說一點的好,否則的話,一會我可是會讓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
他離開座位上,徑直的走到那三個死人的麵前,頭也不回地說道:“熊,你說什麼樣的東西需要用白布蒙上?”
熊淡淡道:“這樣的東西太多,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比如說呢?”令狐不行問道。
熊想了想:“人。”
令狐不行問道:“隻是單純的人嗎?而且在你的認識中人隻是一種東西嗎?”
熊道:“各種各樣的人,這是我無法形容的。”
令狐冷笑一聲,緊接著說道:“既然你無法形容就讓我來告訴你,其實這東西很好說出口的。”
說完,他揮手一把撩起了裹在屍體上的白布,死亡的氣息瞬間噴發而出。
令狐不行拍拍手道:“的確是人,不過是死人,就好像躺在地上的三個家夥一樣。”
熊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冽起來,他站起身,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三具屍體,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的確定他們三個人都已經死了嗎?”
令狐不行答道:“千真萬確,已經鑒定過了。”
“那,他們是怎麼死的呢?”熊轉頭問道。
令狐不行像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一般,緊接著臉色一沉,說道:“我請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要問你啊,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熊冷冷道:“我也不知道。”
令狐不行拿起那塊裹屍布來,再一次披在了三具屍體上,笑道:“你的回答我早就料到了。”
熊道:“那你還叫我來做什麼。”
令狐不行笑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將手放在桌上:“當然是來問話的,難不成還是來請你吃飯的嗎?”
熊道:“對不起,我昨天吃的很飽,今天什麼也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