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秋目送他們離開後,扭頭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閆文新,眉頭漸漸皺起,眼中滿是焦急的神色。可就在這時,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閆秋立刻回頭看去,卻吃驚的發現穆衛國此刻竟然正站在他的身後。
“叔,你怎麼來了?”閆秋意外的問。
穆衛國微微一笑道:“你別管我怎麼來的,你的事情剛才醫生已經跟我說了,不就是缺錢嗎,好辦。”說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閆秋。“卡裏有二十萬,你拿去用吧。”
閆秋看了一眼手中的銀行卡,尋思了一下後紅著臉說道:“叔,你這……”
“哎!什麼都別說了。”不等閆秋話說出口,穆衛國立即說道:“你跟我是什麼關係,咱倆之間有什麼好客氣的,你隻管拿去用。”
“我不是那個意思,叔你聽我說……”
“說什麼啊說!”穆衛國再次打斷了閆秋,頗為豪氣的說道:“不就是幾萬塊錢嘛,說給你就給你了,以後還不還都行,你我之間不分彼此,千萬別跟我見外。”
“哎呀叔,我不是那個意思。”閆秋插話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這二十萬不夠。”
“什麼!不夠?”穆衛國聞言先是吃了一驚,而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閆秋點了一下頭說:“嗯,不夠,醫生說一個器官移植手術需要六十萬,你這還差四十萬呢。”說完閆秋略略一頓,然後不好意思的繼續說道:“叔,既然你好心相助,而我又走投無路,那我也不跟你見外了,要不你再借給我四十萬好嗎。我發誓,以後就算是砸鍋賣鐵,我也一定會還給你的。而且我保證,以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絕不會說一個不字。”
穆衛國聞言愣了一下,而後苦笑了起來。
閆秋見狀心頭一緊,慌忙上前半步說道:“叔,你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求求你了,就答應我吧,我……我給你跪下了!”說完“噗通”一聲跪在了穆衛國麵前。
穆衛國急忙上前扶起閆秋,“快起來快起來,不是我不想給你,隻是……隻是那二十萬已經是我所有的家當了。”他尷尬的說。
閆秋聞言心中頓時一涼,隨後衝穆衛國艱難的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見他失望的麽樣,穆衛國眼珠子一轉急忙說道:“你別急,我回去把房子賣了,應該能給你湊齊這四十萬。”
“別別別,叔你別這樣。”閆秋急忙說到。
“都說了你我之間不分彼此,你等著,我這就去。”穆衛國說完轉身就走。
閆秋一把拉住他說到:“叔,我不是跟你見外,我也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幫我,可是我爸他現在生命垂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必須盡快進行手術。我擔心等你賣完了房子,追悼會都結束了。”
穆衛國聞言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他尋思了一下後忽然問閆秋道:“剛才我來的匆忙,也沒注意看,這應該是山坪縣醫院吧?”
閆秋不知穆衛國為什麼會忽然問起這個問題,於是疑惑的點頭說道:“是啊,這就是山坪縣醫院,怎麼了叔?”
穆衛國嘿嘿一笑道:“是就對了,我有辦法了,你跟我來……”
……
……
清晨八點左右,清潭路上車水馬龍,此時在街角一處咖啡店的門外,掛著一個暫停營業的牌子。不多時,一輛豪華座駕停在了店門口。馬春峰首先下車,急匆匆的替趙信純拉開了車門後緊走了兩步,又為趙信純推開了咖啡店的門。
此刻店裏隻有莫清荷一人,當她看到趙信純進來後,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對他說道:“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
趙信純慌忙上前說道:“清荷,你先不要著急,你聽我說嘛……”
“你閉嘴!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個沒骨氣的家夥,我不認識你!”莫清荷說著就將趙信純往外推。
趙信純立即攥住莫清荷的手,心急如焚的說道:“清荷你冷靜一些,你聽我解釋,當時我要不那樣說,葉秀姑那個魔頭會放過我們嗎?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嗎,難道我能眼看著我最心愛的女人死在我麵前嗎?”
“那你也不能把穆雲給賣了,你這樣做讓我以後怎麼麵對衛國!”莫清荷氣憤的說。
“我哪裏出賣他了,我那隻是緩兵之計!”趙信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