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純掛掉電話後臉色陰鬱了下來,於妙鬆見他麵色有些不對勁,於是關切的問道:“師父你怎麼了,剛才是誰的電話,怎麼你看起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信純衝於妙鬆擺了擺手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說完他眼神閃爍幾下,又對於妙鬆說道:“妙鬆啊,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可一定給我辦好了,其他的細節咱們回頭再詳談,我還有事,先走了。”
於妙鬆急忙點頭道:“那我送您上去。”
兩人乘電梯離開實驗室後,趙信純立即與馬春峰離開了科技園區。
回來的路上,趙信純始終愁眉緊鎖一語不發,心中糾結著晚上葉秀姑的飯局。駕車的馬春峰打剛才就察覺到趙信純有些不對勁兒,但一直忍著沒有問。他跟了趙信純十幾年,知道趙信純平時不喜別人在他麵前多嘴多舌問東問西,他想讓你知道事情你自然會知道,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也最好別去問。
此刻十字路口紅燈亮起,馬春峰緩緩將車停在了斑馬線前,而後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趙信純,可巧趙信純此刻也正朝他看來,於是馬春峰急忙問道:“總裁,您有什麼吩咐嗎?”
趙信純衝他擺了擺手說道:“春峰啊,這裏沒外人,用不著避嫌,叫師父就好。”
馬春峰急忙點頭應道:“是,師父。”
“春峰啊,為師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趙信純問。
“放心吧師父,凡是知道葉秀姑出現的人我都已經打好招呼了,絕對不會走漏半點風聲。”馬春峰說。
趙信純點頭道:“很好,這件事你可給我盯緊了,決不能讓外界察覺到任何消息。你可能有所不知,上個月明鏡宗旗下的明鏡集團已經將商業觸手伸到了咱們的地盤上,若是此時被他們得知了此事,我真怕他們背後捅刀子,落井下石。”話到此處趙信純歎了口氣,“唉,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馬春峰聞言氣憤的說:“明鏡宗的人真是屎殼郎戴麵具、臭不要臉。去年論法大會上他們敗給咱們後,明明紅口白牙的保證不會染指咱們的商業地盤,怎麼就出爾反爾了呢。”
“去年論法大會上明鏡宗的法尊金照堂隻是一招惜敗與我,本就極不服氣,現如今他們將分公司開到鼎爐市來,我看分明就是來下戰書的,想必在今年的論法大會上,那金照堂勢必會點明了跟咱們過不去。”趙信純說。
馬春峰冷哼了一聲道:“怕什麼,師父您去年能打敗金照堂,今年也一定能打敗他。”
趙信純苦笑一聲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古語有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誰也說不好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那金照堂的修為到底有沒有進步。況且金照堂另立門戶之前乃是木劍宗的弟子,明麵上跟木劍宗分道揚鑣,實則暗地裏藕斷絲連,始終跟木劍宗保持著聯係,誰也不敢保證木劍宗不會在背後給他撐腰。萬一木劍宗替他們強出頭,到那時咱們可真就麻煩了。據傳木劍宗的法尊可是現如今修為超過金丹境界的幾個老家夥之一,萬一被他盯上了,那咱們可就是啞巴吃黃連嘍。”
馬春峰眉頭一皺道:“應該不會吧,那木劍宗的法尊方一平可是靈商聯盟現任的會長,礙於身份,他應該不會偏袒明鏡宗吧。”
“但願如此吧。”趙信純喃喃道。
這時綠燈亮起,馬春峰急忙鬆開刹車,駕車穿過了十字路口。
“春峰啊,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方才秘書小魏來電話說,晚上葉秀姑邀請我共進晚餐,你不妨替我分析一下,她到底出於什麼目的,葫蘆裏又到底賣的什麼藥?”趙信純問。
“什麼!葉秀姑請吃飯!”此話一出馬春峰頓時大吃一驚,一腳刹車便將車子停在了路中央,他扭過頭來說道:“師父,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考慮她什麼目的,而是要不要去。依我看,她這擺明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可千萬不能去啊!”
趙信純無奈的聳了聳肩道:“說得輕巧,我能不去嗎。靈頌上下百十號人,誰都可以不去,唯獨我必須去,我身為靈頌的法尊若是放了她的鴿子,那後果如何想必就不用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