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純大吃一驚,立即下意識閃躲,雙腳一蹬桌角,連帶著身下的椅子一同急速向後退去。
可葉秀姑的速度比他更快,就在他做出反應的同時,葉秀姑身形在空中鬼魅般的又往前平移了一丈,瞬間探出手臂,唰一下抓住了趙信純的腳腕,緊接著手臂一揚一落,“嘭”的一聲將他拍在了地上。
“嘩啦啦”一陣亂響,伴隨著整個房間的震動,屋內所有的物品紛紛東倒西歪,碎的碎,裂的裂。與此同時,趙信純身下的地板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坑。
躺在地上的趙信純此刻雙目一縮,也來不及多想,立即下意識的自衛反擊,單手一掌裹挾著熾熱的罡風衝葉秀姑迎麵轟去。
哪知道葉秀姑此刻不退反進,往前邁出半步的同時,在她腳下的影子中猛然間竄出一道黑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便將趙信純擊出的掌風悉數吞噬的一幹二淨。
趙信純見狀心頭一驚,剛想再次揮掌,卻被葉秀姑瞬間掐住了喉嚨,緊接著被她往後一甩,立即便好像是丟沙包一樣被甩飛了出去。
“轟隆”一聲,趙信純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一瞬間磚頭四散崩飛,陣陣灰塵揚起。此刻他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摔在地上的同時,一口熱血噴湧而出。
雅間中巨大的聲響立即驚動了站在外邊的侍應生,此刻他急忙推門而入,卻見屋中一片狼藉,頓時大吃一驚。
葉秀姑見他進來眉頭立即一皺,剛要出手之時,趙信純忽然衝侍應生喊道:“給我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侍應生嚇了一跳,急忙點頭稱是,隨後慌慌張張的退了出去。
趙信純掙紮起身,立即抱拳衝葉秀姑恭敬的說道:“前輩息怒,哦不!大姐姐息怒,在下剛才到底是哪句話說的不對,惹得大姐姐不高興,還望大姐姐明言,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廢物!你是個廢物!”葉秀姑指著趙信純的鼻子罵到。“二十年的時間,你竟然連那兩個孽徒的下落都查不到,要你何用?趙信純你給我聽好了,今天我姑且留你一條狗命,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必須給我查出龔北柳和肖淩川那兩個混賬的下落,若是不然,你們就等死吧!”
……
……
閆秋跟穆衛國乘車來到了鼎爐市的廟堂區,拐過兩個路口後,停在了馬路旁。
廟堂區五年前還是一片老城區,全是解放前留下來的舊危房,道路狹窄設施老舊,那叫一個髒亂差,不過隨著這幾年的改造重建,這裏已然麵貌一新,成為了鼎爐市及辦公與居住為一體的新城區。整潔的道路,優美的綠化,不僅居民滿意,還吸引了無數公司在此落戶。
穆衛國打開車門後,大狼狗立即竄下車去,隨後跐溜一下跑過馬路,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穆衛國倒也沒在意,好似知道它去了哪裏一樣。
閆秋下車後環視一周,發現馬路兩邊的高層全是一水的辦公寫字樓,他不知道穆衛國大晚上的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裏,於是好奇的問道:“叔,咱們來這裏做什麼?”
穆衛國微微一笑道:“回家。”
閆秋聞言有些疑惑,再次舉目環顧四周,目光所及全是辦公寫字樓,就是沒看到一棟住宅樓。
“跟我來。”穆衛國說完領著閆秋穿過馬路,走進了一片高聳的樓群。這是一片高檔辦公樓,雖說已經是下班時間,但是仍不乏衣著光鮮的都市白領擦身而過,而且建築一層全是底商,多是餐廳和咖啡店,其間也不乏服裝店和酒吧,門麵裝修談不上奢華,都是簡約時尚的風格。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時大大小小的商鋪通通開門迎客,接待著那些緊張工作了一天的白領們,填飽他們肚子的同時滿足著他們輕奢的消費欲。
別看閆秋在鼎爐市已經待了三年,可這裏他還是頭一次來。不過這也難怪,先不說這片寫字樓年前才剛剛開盤,單就以閆秋初中畢業的學曆,想要在寫字樓裏謀個差事,恐怕有些不著邊際。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兩棟大廈的間隙,穆衛國指著樓群中央一片略顯空曠的區域說道:“咱們到了。”
閆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他隻看了一眼雙目便猛然間一睜,緊接著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