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殿下不必驚慌,貧道別無他意,隻是想來拜見一下儲君。”

“你……你可是江湖中人?究竟出自何門何派?”許子翃問道。

慕容賾笑道,“若說貧道自成一派,殿下會信麼?”

“道長究竟有何貴幹,不妨直言。”許子翃穩了穩心神道。

“久聞太子妃傾國傾城……”

許子翃急忙打斷她道,“皇室之事,雲衣一概不知,也從不理會,懇請道長高抬貴手……”

“哈哈,不成想太子殿下倒是個癡情種,”慕容賾大笑起來。

“這太子之位,有人覬覦已久,本宮心知肚明。道長若是想取本宮性命,本宮決不反抗,隻求道長放過雲衣!”

“若是貧道不答應呢?”慕容賾話音剛落,微微抬起右掌,隻見一道掌風向雲衣襲去,雲衣應聲倒在了床上。

“雲衣,雲衣!”許子翃用力搖晃著雲衣,卻不見回應,頓時大怒,“混帳!本宮跟你拚命!”

慕容賾隻輕輕揮了下衣袖,許子翃便跌倒在地,慕容賾踱到他身邊,迅速地點了他的昏睡穴,笑道,“倒有幾分血性!”隨即走到床邊,在雲衣的頸間輕輕點了一下。不多時,雲衣悠悠地醒了過來,見慕容賾正笑吟吟地坐在窗前喝茶,忙整了整衣衫,下得床來。

“雲衣參見莊主!”

“雲衣免禮吧。”慕容賾虛扶了一下。

“不知莊主怎會在此?”

“還不是我那不長進的徒兒麼,總是放心不下你,她又入不了宮,我便隻能親自走一遭了。”慕容賾促狹道。

“莊主可有子翎的訊息?她近來可好?”雲衣急切地問道。

“她如今在雒邑任郡守,一切都安好。”

“雒邑?那是邊塞之地,又常年冰雪積覆,她那單薄的身子如何受得了?”雲衣擔憂道。

“這些你不必擔心,她是去做郡守的,並非去發配充軍。”

“但願如此……”雲衣喃喃道。

“我那徒兒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太子爺對你也是癡心一片,拚了命也要護你呢,”慕容賾瞟了一眼昏睡在地的許子翃,對雲衣道,“無怪乎子翎從早到晚擔心你,這長清宮,的確是龍潭虎穴,也真是難為你了!”

“今日若非莊主及時出現,恐怕……”雲衣歎道。

“我隻能救你一時,無法救你一世,這個隱患,總得拔除才好,”慕容賾扶額道,“我今日既然來了,總得替你想個法子。”

雲衣望著她,不解其意。慕容賾站起身來,快步走到許子翃身邊,蹲下/身來,抬眼看著雲衣,“念他對你一片癡心,便留他一脈骨血吧。”

“莊主這是……”

慕容賾伸出兩指,在許子翃的腰間點了數下,這才答道,“好了,你大可安心了,從此他便心有餘而力不從了。”

雲衣這才明白過來,她半安慰半擔憂道,“多謝莊主出手相救,隻是……他終究是太子……對我也不薄……”

“他日等你做了皇後,下一道懿旨,貧道再來替他解穴便是。”慕容賾揶揄道。

“莊主……”雲衣赧然。

慕容賾笑著起身道,“我是今日一早剛到的上京,先去了清珩那裏,聽她說最近沒有你的消息,便想著來瞧瞧你。”

“對了,昭王側妃之事,想必莊主已經知道了……”雲衣擔憂道,“也不知側妃如今近況如何,子翎若是知道,必定心急如焚,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為好。”

“那不過是許世钜玩的障眼法罷了,”慕容賾不屑道,“我正是從雁州而來,許世钜為了奪回帝位,已然不擇手段了。”

雲衣驚愕道,“原來如此。”

“許世钜說,他的皇上六哥氣數快要盡了,”慕容賾來回踱著步子,“半年之內,誰勝誰負,必有分曉。”

“如此說來,瑞王倒也許能幫到子翎。”雲衣微微一笑。

慕容賾點頭道,“讓他們鷸蚌相爭去吧,到時也好省我些力氣。”

“我既盼著,又怕著……矛盾交織,終日不得安寧。”

“我那傻徒兒有你這般待她,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慕容賾慈愛地看著她,“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莊主也請多多保重!”

“再過片刻,他便會醒來。”慕容賾指了指許子翃。

明黃色的帷帳中,半身赤/裸的範梨正依偎在許世銘懷中與他閑話,“瑞王殿下對臣妾可真是恭順有加,皇子之中,能容得下臣妾的,大概也隻有他了。”

“愛妃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子翧這孩子,殺心太重,相比之下,子翃和子翔卻是要寬厚得多。”許世銘貪婪地嗅著她發間的香氣,答道。

“皇上說的是,但臣妾不明白的是,過於寬厚,如何麵南為君?”

“百姓要的是仁君,而非暴君……”許世銘張口含住了範梨的半邊乳/兒,含混不清道,“愛妃……春宵一刻值千金,說這些,豈非大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