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鎏真的很怕陳繁舟。事實上,對陳繁舟的感情不能簡單的用怕來形容,應該說是恐懼和崇拜並存的。
沈鎏此人是沈家長房的老二,位置尷尬。畢竟他不像他大哥是長房長孫,智商又遠不及妖孽弟弟沈穹,更沒法跟家裏唯一的女孩子沈玉搶存在感,所以這同誌從小就學了一身調皮搗蛋的功夫,四處闖禍。
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他姐姐沈玉剛開始和陳繁載談戀愛,他就在一邊各種給陳繁載找不痛快,陳繁載礙於情麵一忍再忍沒收拾他,但陳繁舟怎麼看的下去?稍稍使了個小陷阱,十一月B市的冬天,沈鎏在室外活活凍了三小時,陳繁舟派去監視他的人看著他快不行了,這才開車送去醫院急救。事後沈鎏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出院之後中二自尊心爆發,衝到陳家去找陳繁舟決鬥,結果可想而知,到現在他看到陳繁舟後背都還隱隱作痛。
但對於這件事陳繁舟是不願意想起的。那時候他剛剛滿十八歲,還並沒有接受到那一場打擊到他銳氣的挫折,年輕氣盛極其自傲,沈鎏趕著時候往槍口上撞,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後來看到沈鎏每次一見他就小雞仔似的,心裏也總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畢竟隻是個十多歲的孩子,做的事現在想來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過分,後來也因此對沈鎏他還算照顧。
隻不過……陳繁舟看著今天這個試圖要勾搭他女朋友的沈鎏,果然……當年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啊。
沈鎏看他眼裏光一下一下的轉心也跟著一下一下顫,趕緊識時務的打招呼轉移話題:“陳哥下午好!我姐最近怎麼樣啊?糯糯好不好?”
陳繁舟像沒看見他花一樣的笑臉,越過安琳和沈鎏,走到秋錦麵前攬住她的腰,皮笑肉不笑:“嫂子昨天不是才帶著糯糯回去看外公外婆嗎?她好不好你不知道?還是你最近玩兒的太荒唐,昨天晚上連家都沒回?”
眼看插科打諢已經不能蒙混過關,沈鎏識時務的開始賭咒發誓聲淚俱下:“陳哥我錯了!!我剛剛不知道這位是嫂子啊!但是我絕對沒冒犯嫂子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嫂子很親切,就跟我姐一樣,所以才……剛剛安琳她也不會說話,陳哥你別生氣啊……。”
這時倒另秋錦倒對他刮目相看。現在沈鎏沒當著秋錦的麵給安琳難堪,反而選擇自己背鍋,要麼就是他對安琳其實是不悔真愛,要麼就是他還是有些男人的擔當,知道作為男朋友應該承擔一些什麼樣的責任。
結合之前的情況秋錦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會更大一點。
“我生氣有什麼關係?”陳繁舟招手叫店員過來,把包好的衣服提在左手上牽著秋錦就要離開,“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這麼大的人也沒個正經事,白叫嫂子操心。”
站在一邊完全被人忽視的安琳看沈鎏被陳繁舟問的話都說不出來,心裏惱恨他窩囊,再看秋錦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被陳繁舟抱著,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立馬就正義感爆棚要揭發她:“秋錦你剛剛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人家一出現你就在這裏裝柔弱?這位先生你不要被她……。”
“夠了!”陳繁舟皺眉打斷她的話,“她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沈鎏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麼個貨色你都能上手嗎?”
說完話,沒施舍給安琳和沈鎏一個眼神就離開了,一男一女牽著手走出店門,途中秋錦還轉過頭來對安琳粲然一笑,比了個手槍的姿勢一槍擊中安琳。
安琳氣的要發瘋,想要拿包去丟秋錦卻被沈鎏一巴掌把包拍到地上去,厲聲道:“丟人丟得還不夠嗎?快滾吧,以後不要聯係我了。”
說完整整衣領就離開了,留下安琳一個人在原地氣的發抖,三秒鍾之後開始嚎啕大哭。
那個賤人!!秋錦!!
在車上秋錦趁陳繁舟給她係安全帶的時候湊過去親了男人的臉頰一下,捂著臉誇張叫:“陳繁舟你好帥!好霸氣!終於有霸道總裁的即視感了!”
“我以前在你心裏不是霸道總裁嗎?”陳繁舟笑著發動車子,反問她。
“你以前在我心裏是陳老大啊!”她比了一個大拇指出來,“土匪裏的頭子嘛。”
“那我把你擄回去當壓寨夫人,洗衣煮飯生娃。”
秋錦無辜的眨眨眼睛:“可是我不會洗衣煮飯,娃也不知道能不能生。”
他立馬變身二十四孝好男友:“沒關係,我會。”
“你能生孩子嗎?陳姐姐?”
“妹妹別擔心,現在技術很發達的,一切皆有可能嘛。”
秋錦笑的肚子都,想象陳繁舟大著肚子的樣子更是沒法停下來,陳繁舟看她笑得歡快,心情也由陰轉晴。秋錦自己笑了一會,又揉著肚子問陳繁舟:“那個沈鎏是你哥哥的小舅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