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嫂子叫沈玉,是沈鎏的姐姐。他們去年生了個男孩兒,小名糯糯,大名叫陳瑜晉。”
“男孩子一定很可愛。”秋錦感歎道,很快陷入自己生了一窩男孩子的夢想中去了。
林少齊的生日晚會在晚上七點鍾開始,地點就定在林家老宅。
秋錦很少去這樣場合,但也不會怯場。她提前下班,去做了個適合穿旗袍的頭發,再化了個淡妝就回家就坐等陳繁舟來接自己。到五點半點的時候陳繁舟上來按門鈴,秋錦穿著拖鞋去給他開門。
今天的陳繁舟中規中矩的穿了西裝,衣服不出挑但人長的好看沒辦法,依舊能讓人看出一臉血,手裏提著的鞋盒是他要給秋錦的高跟鞋。秋錦看得一下撲到他身上去,摟著他的脖子給了一個親親,陳繁舟於是幹脆抱著她走到客廳裏去,然後放她到沙發上站著,把鞋盒裏的鞋提出來遞到秋錦手上,催她去換。
那是雙紅色的魚嘴細跟鞋,水鑽流蘇吊墜看起來則很有女人味。秋錦再給他側臉親親表示對他欣賞水平的讚賞就回臥室換衣服。
陳繁舟就在外麵等著,陽台上的仙人球顯得很堅韌,每次見都是同一副姿態,一旁的金桔樹就要溫柔很多,日光下看著脈絡很清晰,他拿了水壺給它澆了一點水,水珠在葉子上滾動,晶瑩剔透,看起來就像……秋錦被他狠吻時顫抖的目光。這麼想著的男人微微一笑,聽到臥室門打開的聲音便轉過頭去看。
呼……陳繁舟眼裏的光突然就極盛。
麵前的女人朝他笑著走出來的樣子,就好像是從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由大上海慢悠悠的、穿越時光突然來到的豔麗麗人,暗紅色的蝴蝶夢被她穿在身上,紅唇烈焰,美麗不可方物,紅色的高跟在她走路時偶爾會微微漏出來一點,這樣一起的還有她小巧可愛的腳踝和潔白剔透的腳背,等你被這景象吸引,再要仔細去看的時候,又被悠悠袍腳掩蓋。
而那樣一個不像是這個時間地點會出現的人兒看著他呆住的身體和目光,故意用手掩唇而笑,側著身子嬌聲嬌氣的問:“陳老板,好看不好看呀唔儂樣穿著?”
陳繁舟倒吸一口氣,大步朝這個妖精而來,妖精則俏生生站在原地張開雙臂,笑意昂然的說“陳老板先把澆花的水壺放下啦”之後便被抱個滿懷。
他聲音沙啞,親吻她的脖頸,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水花香:“錦錦,真不想你這個樣子出去禍害別人。”
六點鍾的時候兩人還是準時出了門,秋錦的鞋子一般高,也就六厘米,走起路來並不辛苦,她上身還披著陳繁舟的外套稍稍遮住一點顏色,但即便如此,從樓上到停車場的一路上,轉過頭來看的男人女人還是多到陳繁舟想把她抱回房子裏不要出門了。
可他畢竟不是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時光使得他擁有完全的自製力來克製自己身上這些不合時宜的嫉妒,並使他尊重自己另一半的想法。
反正無論怎樣,這個女人終究是他的女人,旁人可以欣賞她的美麗,但不能擁有。這麼想著陳繁舟心情就明朗起來,給秋錦開了車門、係好安全帶就開車朝目標地而去。
路上秋錦接到林少官的電話問她們大概什麼時候到,表示酒會那邊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物,他哥已經歇菜了,老宅那邊也亂成一團。
聽她的語氣還挺輕鬆,秋錦好奇的問她:“怎麼回事啊?誰來了?”
“哎呀呀到了你就知道了,看到她的時候我都嚇尿了,幸好後麵的事還算可控,不過我媽氣的要死。”
“到底是誰你快告訴我,很想知道!!”
“不告訴不告訴就不告訴,你來我再指給你看。和你家小舟舟開車小心點好啦我掛了!”
秋錦聽著從聽筒那邊傳來的嘟嘟忙音,向陳繁舟抱怨:“官官又吊我胃口!”
“怎麼了?”
“說是那邊去了個人,跟林少齊有點關係吧,也不知道是誰,動靜很大。”
陳繁舟這些年一直呆在美國,國內除了封誠和周清銘兩個摯友,其他的大都已經疏遠,對於林少齊更是關係一般,對他的事也不是很清楚,也隻能安慰秋錦說到了就知道了。
兩人到林宅的時候差不多六點四十,酒會還沒開始,但已經有相當一部分車停在外麵。秋錦挽著陳繁舟的手進去,娉婷麗人,俊美男子,一路走來收獲目光無數,她湊近他笑嘻嘻的跟他說話:“陳繁舟我一會兒是不是不要說話啊,一說話就破功。”
“秋錦錦你是有家室的人啊,破功也沒關係。”反正不管怎樣那些浪子也沒機會了。
秋錦捏他的腰,說笑道:“家室這種東西多一多也沒所謂的是不是?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設想的紅宮三千呢,陳繁舟你身為王的男人要大度啊!”
陳繁舟當然很大度,他湊前去吻了秋錦的唇,雖然一觸即分,但相信已經足夠宣示主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