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苗山居然會提醒我,範家父子很有可能會背地裏耍手段,但是他為什麼要提醒我這些?
難道苗山看到範家人大勢已去,擔心自己將來沒有了靠山,想要投靠在我的身邊嗎?
好吧,就他剛才製住小貴子那一手,我自認我和他的能力相差不是一星半點,他根本不需要投靠我的,甚至說,如果苗山想要和我為敵,我都不一定能夠有把握戰勝他。
難道說,苗山另有什麼目的不成?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苗山微笑著對我說道:“長生師父,羅刹女並沒有害你之意,而且魏繼紅的鬼丹我也可以給你,希望你能消除之前的誤會,咱們化幹戈為玉帛,聯手對付範家和他背後的勢力,怎麼樣?”
說著話,苗山從內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木盒,雖然木盒並沒有被打開,但是我也知道木盒裏裝的是什麼。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我一直認為苗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藍道先生,更以為他是一個投機取巧,隻知道攀附權貴的小角色,卻怎麼都沒有想到,苗山居然就是巫族的後裔,那個讓崔判官都不敢掉以輕心的龍川。
“你是就是龍川?”我驚訝的問著苗山,雖然事實已經很是明顯,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向他確認到。
龍川點著頭笑道:“張副將,龍某鬥膽喊你一聲兄弟,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不過,我不明白,你究竟算是我的敵人,還是我的朋友,按說你身為巫族人,和地府之間可是勢不兩立的,可是為什麼昨晚又要讓羅刹女幫我,而且還出手救了黃靈?”我很認真的問著龍川,因為我必須搞清楚他的目的,畢竟我現在不僅是兩通當鋪唯一的夥計,更是地府崔判官派在陽世的手下。
地府和巫族之間的恩怨,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也更不是我這樣的小角色可以違反的,所以我有必要把一些話和他說清楚。
“長生兄弟,之前我們有很多的誤會,我相信你現在也知道了,兩通當鋪的劉賬房被劉永安奪舍的事情,這種種的誤會,都要從劉賬房被奪舍說起。。。”
就在醫院的樓道裏,龍川將劉永安冒充劉歪嘴之後,假借龍川的名號做的種種壞事,全都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就連謝夢雨的父親被設局陷害,也是劉永安和範家人做得手腳,隻因為當時範謝兩家已經出現分歧,為了打壓謝家在陽世的勢力,範家人和劉永安聯手設下了騙局,將謝夢雨的父親騙進了他們的陷阱。
而且龍川還告訴我,謝夢雨的父親並沒有死,隻是被範家的父子囚禁在了某處,至於為什麼要囚禁謝夢雨的父親,以及這個囚禁的地點在哪裏,龍川卻說他也並不知情。
至於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更是劉永安和範家人設下的圈套,無非是想要坑我一把而已,但是現在劉永安被殺,範家人知道事情敗露之後,也已經從這座城市銷聲匿跡了。
對於範家人這種吃裏扒外的行為,我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們,我告訴龍川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崔判官的,讓崔判官為我和謝夢雨做主。
可是誰知道,龍川聽完我的話,笑著說道:“長生兄弟,崔大人也怎麼會看不明白這些呢?隻不過,你覺得僅憑現在的證據,你就能夠扳倒範家了?別說老奸巨猾的範無救了,就是範國強也不會承認的。”
“事實擺在那裏,由不得他不承認!”我不服氣的說到。
“巫族和地府本就不和,而且範國強一直是打著和兩通當鋪合作的旗號,所以不管什麼樣的罪證,他都可以說是,受到兩通當鋪和巫族人的蒙蔽,才做下的錯事。”龍川搖著頭無奈的說著。
確實像龍川說的這樣,就算是我把整件事情告訴崔判官,範無救也可以說他的後人,沒有能夠識破劉永安冒名頂替的花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兩通當鋪的叛徒和巫族人利用,這樣一來倒真是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
怪不得就連崔判官也說,範無救這個家夥是個老狐狸,看來範無救不僅為人陰險,就連他的後人也是一樣的狡猾。
範家的人幫助劉永安算計我,是為了幫助劉永安奪回肉身,可是他們囚禁謝夢雨的父親,卻又是為了什麼呢?
這件事龍川說他也不知道,但是我猜他一定有著什麼秘密,隻是現在不方便告訴我罷了,既然他不想現在說這些,我自然也就不方便追問下去。
龍川臨走的時候,告訴我他會離開一段時間,但是羅刹女會在本市停留一段時間,如果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做法召喚羅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