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華舜打量了畜牲,但見眉清目秀,長的挺俊,臉色極差地指他的寸頭詢問:“孽畜,為何把發絲剔去?”
“嗤!”林華安的臉色又何曾好了?鼻息嘲哼,渾身疼痛無力地倒在殿中,反正他已死過一次了,怕什麼。
群臣見此畜竟然不搭理皇上自顧倒於地上,皆然臉色大變,樞密直學士韓琦就站於他旁邊,輕輕瞟了一眼青臉的皇上,提靴輕踢他戒告:“皇上問你話,還不快跪起來回稟。”
懶的搭理這些土匪,林華安反朝那人蹬去一腳,閉上雙眼大字躺於殿中,和土匪有什麼好說的,落入土匪手中還有自已說話的份嗎?難不成他說幾句,土匪就放了他不成,真是好笑!
“好,很好。”眼見這隻畜牲在金殿上還敢如此,項華舜牙根咬起,砰聲重擊金案大喝:“來人……”
“舜兒……”項華舜詣意未落,自殿側小門裏傳出一道蒼老威喚,一名白發蒼蒼老人穿著紅絨負手走出,後麵跟著兩位極美婦人,老人威儀濃濃,開聲說道:“畜牲不孝該殺,然不孝之首是無後,畜牲姓佟,佟家僅剩其脈,他要死了,佟家就無後了。那麼舜兒治這不孝之罪,是為佟母還是為已?”
太上皇出來,群臣急忙跪呼:“恭迎太上皇,皇上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項定對眾隨意招了招臂,微笑走到孫兒跟前,指著身邊的金靈靈和完顏阿齊敏說道:“兩位郡王妃前來為畜牲求情,舜兒是否看在你的皇大姑父和姑奶奶的麵上開開恩呐!”
項華舜是林緣茵教導大的,林緣茵是二百年前親王爺的嫡孫,她與太上皇項定雖然差了四十多歲,卻一出生就注定是項定的妹妹,項定又是項華舜的爺爺,那項華舜就該稱林緣茵姑奶奶。這位姑奶奶六年前嫁給了郡王爺,那麼郡王爺自然又成了項華舜的大姑父,這位大姑父又有其它老婆,其中之一和之二就是金靈靈與完顏阿齊敏,那麼……
尼馬!老子怎麼創造出這麼個複雜的關係出來,說不清楚也不知道怎麼說清楚,諸位看倌瞧瞧《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就知道了,在這裏就不一一講述了。
聆得此言,項華舜詫訝,對金靈靈和完顏阿齊敏行了禮,疑惑詢問:“畜牲所作之事天理難容,兩位郡王妃是如何與此畜認識的?”
“這倒不認識。”金靈靈微微一笑,瞧了大字躺於地上的畜牲,疊手施福求情道:“悌孝是大德,不料此畜卻這般敗壞遭賤,然而佟門僅隻一脈,他若死了,佟母在天之靈又該如何向祖宗交待?還請皇上細思佟母之悲,饒過此畜一命。”
連太上皇都出來了,項華舜知曉要殺畜牲不再有借口,心裏卻仍氣憤,點了點頭轉身下詣:“既然太上皇與兩位郡王妃求情,即饒過此畜一命,死罪雖可免去,活罪絕難饒恕,即刻拉庭外杖脊一百,哄出臨安。”
“是!”殿前侍衛統領虎虎應喏,欺下身揪拽起幸運的畜牲,拖著就往殿外掄刑前去。
“哐當……”被揪拽胸口林華安如條狗,顛簸過門時懷中的金刀掉落於地,晚陽一個反射,瞬時大殿之內金光萬丈,齊一時滿殿文武大臣盡皆提臂摭豔,又極是好奇轉眼朝放光之寶瞧看。
“住手!”站於金殿之上的完顏阿齊敏咋見駙馬金刀,頓時臉色一變,急聲喊停侍衛,提著裙襟飛奔下階,來到門邊撿起金刀左右看了看,大驚詢問:“這把金刀你從哪裏來的。”
被提的林華安瞟了一眼退沒成功的金刀,昏目朝急迫詢問那婦人瞧去,見是個長的英姿煥發的美人,懶的搭理地閉上雙眼。
“你……”見此畜這般強,阿齊敏捏了捏金刀,轉身往金殿走去,提著金刀對項華舜說道:“皇上,此刀世上僅有一把,自小配於完顏阿茵娜身上。說來我曾經也有一把,現在卻在額駙身上。”
聽得此話,項華舜臉色大變輕呼:“那不就是金朝的額駙金刀嗎?”
“什麼?”群臣疾呼,茫然扭看渾身是血的金刀駙馬,人人是搖頭晃腦,不能相信。霎時間竊語聲巨,不外乎是“怎麼可能”、“就憑他”、“天大的笑話”、“不會是偷的吧”等等雲雲。
太上皇項定怎麼也沒想到孫兒抓了個不孝子竟然抓了金國的金刀駙馬,可真是天荒夜譚了。若此不孝子真是,此事便就不好辦了,把金國的第一駙馬拉出去遊街示眾,恐怕兩國將爭端要再起。
就是打死項華舜他也不會相信畜牲是金朝第一駙馬,剛才是青著臉,現在整張臉都黑全了,急奔下金殿來到林華安身邊指喝:“說,此柄金刀你是從何而來,是不是偷的?或是撿的?不老實交待看朕如何治你。”
“咳……”一陣長咳,林華安呸的出一口血痰,他無端端的沒招誰也沒惹誰,就是這斯強行派人拉他去遊行的,咬牙切齒冷笑嘲譏:“律法擺在哪裏,你連自已的份內事都做不到,還理直氣壯來遊行老子,狗屎的東西,要真這麼愛管閑事,就該去管那些吃不上飯的乞丐,媽的個逼,塞老母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