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天牢,上(1 / 2)

什麼玩意東西?被拖行沒幾步,林華安就見到左側一間牢房裏置有床榻、桌椅、衣櫃梳台,就連床上的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隱隱還能從柵欄外聞到清香。心裏頓時憤怒無極,就算不知天牢是什麼概念,那也該知道天牢重地四字,可曾經有人卻在這裏過著舒適的牢涯生活,果然土匪國就是土匪國,真夠他媽的。

也不知這些牢衛是瞧出自已的怒火還是怎麼樣,他火哪裏偏偏就往他火的地方踩,被扔入豪牢的對麵牢房,一人拿著手鐐腳銬欺身把自已銬了上,隨即吱呀柵門關閉,牢衛裂裂罵罵走了。

“他媽的。”栽於黃枯草上掙紮了幾下,林華安才掙紮坐起,托著屁股後退至黑石壁,大巨的疼痛讓他微微發著抖,幹渴地咽了咽沫液,咬牙切齒瞪看前方的豪牢,雙眼瀝紅的要滴下血來。暗裏低咒:該死的土匪國,別讓老子有翻身的機會,不然老子一定造顆原子彈讓你媽逼的全進地獄。

然而他又知道,在這個封建社會裏,他要翻身幾乎不可能,狗皇帝是最大,他要殺誰就殺誰,自已過沒幾天肯定被砍頭。砍頭他不怕,就是舍不得,好不容易和嫣兒相愛,他舍不得她,真的好舍不得她,也不知可人兒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以淚洗臉?是不是和他一樣,同樣好想她?

處在黑暗牢裏,四周詭異的死寂,冥冥所想的林華安良久過後才自黑壁滑下身軀,蜷縮著殘軀沉沉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他被細碎佩環聲音擾醒過來,掀開混沌雙目的第一眼就見剛才於金殿見著的美婦人,一個站於牢前笑看自已,另一個則坐於對麵的豪牢榻上,動也不動不知在幹什麼。

特地前來的完顏阿齊敏站不一會兒就見他醒來了,美臉輕輕側轉對身邊牢官說道:“把東西給他吃吧。”

“是是是。”牢官萬萬也沒想到畜牲前腳入牢,郡王妃們後腳就跟至,雖然不知畜牲與郡王妃的關係,可是哪裏敢怠慢半下,飛速打開了大鎖,提著精致竹籠屈身入牢對林華安低道:“這是郡王妃特地為你送來的,快吃吧。”

林華安不認識微笑的美婦人,恨目往阿齊敏射去,再撇向自豪牢走出來的另一個,眯起雙眼下視精致竹籠,但見鮑參翅肚極盡奢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雖然是死囚犯,卻也堂堂七尺身,不用人可憐。

“砰……”

“哐當……”

心下極怒,他提起竹籠往黑牆甩去,碟盤嘩啦哐當下墜,惡劣的心情才似乎好了一點點,嗤鼻哼哧:“土匪就是土匪,不必假惺惺,我林華安不怕死。”

他與當年夫君讓皇上拘囚一樣氣傲,阿齊敏的金靈靈見著這人果然不接她們半滴施舍,心裏並不感到意外,可這句林華安讓她們同時一怔。

“林華安?”金靈靈喃喃念叨,疑惑詢問:“你不是叫佟天嗎?”

林華安瞟了她們一眼,心想她們是那淫棍王爺的老婆,雖然長的很美,然淫棍的老婆能好到哪裏去,花著萬民的稅收,整的自已高高在上,仿佛從她們口裏隨便吐一個字,都是給別人的施舍,什麼玩意東西。

心下無比的氣惱,什麼都懶的說,不見為淨地麵向黑壁倒入,緩緩閉起了雙眼。

牢官見這人死到臨頭還這麼囂張,郡王妃屈尊送膳不領情也就算了,竟自故倒頭大睡,委實氣的不清,掄起大腳凶狠往他背脊踢罵:“郡王妃問話,還不快起來。”

後背挨了一記,林華安發出一聲悶哼,反正已經讓人這般淩辱了,也不差一腳兩腳,聲也不吭麵壁睡著。

“住手!”見著牢官又要再踢,金靈靈喚停他,瞧了裏麵那個蜷伏殘身,轉對阿齊敏歎道:“此人強極,恐怕問不出金刀之事,還須找到阿茵娜才能水落石出。”

完顏阿齊敏點了點頭,視看那個蜷縮在一起的身影,似曾相識的感受愈發濃重,轉對鎖門的官牢吩咐:“決計不可虐待他,說不定他真是我大金的第一額駙。”

“是是是。”官衛躬身連應,卻是一臉不以為然,這畜牲要是金刀額駙,那他不就是額駙他爹了。亦步亦趨跟著兩位郡王妃出了天牢,緊緊送至平坦大石橋,這才敢轉身朝天牢返回。

奉命前來的莊元避過了長公主和王妃,這才從小巷裏奔出,火速朝平坦大石橋走入,對著要入牢裏的官爺笑喊:“牢官老爺,牢官老爺,您慢點,您慢點。”

“呃?”前腳才跨入牢裏,後腳就聽得笑喚,官牢狐疑轉過身,見著是個俊雅中年人,虎眉皺起大喝:“你是誰,天牢重地不得靠近,還不退到橋外。”

“是是是。”莊元屈躬著身軀,雙手讒媚直點,步子怯懦後退,退回石橋上才笑喚:“小人拜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可否過來與小民說上兩句。”

這牢官已在天牢看守了八九年,有求沒求那是一眼一個準,他見這人衣服華貴,溫溫儒雅,低聲下氣的,幾乎不用想肯定是哪裏來的富員外爺,既然如此低聲下氣求自已說幾句話,當然好處是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