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裏的吵鬧早就引起外麵眾人飛奔前來,鐵木躍嚇的不清,心想小尚宮不會是王諶派來刺殺安哥的吧?他敢。
砰的一腳踹斷門閂,急搜安哥,見他死死抓著兩名小尚宮,一人倒於血泊中抽筋,另一人則趴於地上顫抖,顯然不是刺殺的事,放下心奔入房內急問:“安哥,發生了什麼事了?是不是這些下人不從?”
“快快……”林華安臉色臘白,眼裏布滿著痛楚,手指瀕臨死亡的那個少女狂咆:“快叫大夫,快救她,快……”
聽得這話,眾人均感愕然,扭看了抽筋小尚宮,瞧那樣肯定救不活了,就算救得活,把藥物用於這等下人身上不是活生生給浪費了嗎?
“快叫大夫,快……”心想可能安哥極其喜歡這名小尚宮,是小尚宮不識抬舉寧死不屈,鐵木躍臉色不太好吆喝了兵甲,哼哼道:“安哥別氣,到了開城我再為你抓些好的,隻要你看上眼了,就算是王諶的婆娘,他都要獻出來。”
知道金國從不把高麗當人看,可是畜牲到這種地步隻有親眼見過才知道,林華安本來還對姓鐵的有些好感,這番話讓他瞪起狠目,話從齒縫擠出:“滾!”
“這……”鐵木躍不知哪裏觸到大爺的逆鱗,俊臉布滿著錯愕,驚見額駙此等的狠厲,受驚不小,緩緩後退了兩步,退出了房門。
這時數名軍醫滿頭大汗奔來,上前攙扶起駙馬爺,數雙手掌欺入便即把脈掏摸起來。
“不是我。”被扶起來,林華安甩開這些手掌,指向血泊中的韓女叫道:“快救她,快快……”
聽得駙馬出事,三名軍醫急忙趕來,現聞駙馬說救下人,錯愕地相對視了一眼,抬見駙馬切齒模樣,哪裏敢違抗,急速撲上那個下人,救不活也得救活呀。
林華安跪在地上,巡看趴伏於地瑟瑟打抖的三名韓女,忽然雷咆破罵:“他媽的,老子就饒了你們一條狗命,全都給我跪著來。”
受嚇的不清,聽得大駙爺說要饒自已的狗命,伏於地上等死的三女微微感到安心,戰粟撐手跪起,腦袋死埋於地,仿佛身處北極之中,小小身子戰粟打抖。
良久的死寂沉默,當三名大夫上藥包紮完,林華安急指著床榻道:“小心一點,扶到床上休息。”
三名老軍醫合力搶救,終於把這個下人從閻王爺手中搶過一條命,現聽得駙馬爺說要把下人扶到他的榻上,皆然受驚,可見駙馬爺表情堅決,是是連應,合力扶抱起這等下人便往榻上安置。
好端端的說也不說,就突然撞牆了,實在太狠了,天下還有比這事更狠的嗎?林華安心裏悲哀,走到門前重重歎出一口氣,阿茵娜的臉色雖然不好,可他又什麼時候好過了?啪的一聲關上門,有氣無力對仍把腦袋埋於地上的三名韓女喚道:“起來吧,我不殺你們,也不打你們,都起來吧。”
三女狐疑,一般金人語氣越柔,她們就死的越慘,這句不殺也不打讓她們疑惑,心驚膽顫抬起了臉,不敢站起身。
韓女挺起身,林華安暗自抽氣,是三張毫無血色的慘白淚臉,此種慘白與其它白色不同,非常的怵人心魄,宛如是慘冤而死,死後成了冤鬼依然飽受折磨的顏色。
“你們……”哽咽了喉嚨,他出口才發現極其的沙啞,想要微笑,發現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情,麵對此種臉蛋,恐怕任何人都微笑不出來,沙啞哽喉低喚:“……不……不起來怎麼為我更衣呢?”
直到這句話出來,三名小尚宮這才放心下來,手撐著地板急急站起,俯臉飛快側解小衣蝶結。
“不……不用!”還真沒見到這種死心眼的,林華安嚇了一大跳,急忙擺手笑道:“我……我……對了,脫你們的衣服是一種亨受,我喜歡自已脫,你們不準忤逆我的意。”
金人一向嫌棄她們肮髒,怎麼會有金人喜歡脫她們的衣服,三名小尚宮狐疑相覷了一眼,不敢吭聲地齊點了個頭,綁回已拉開的小衣蝴花結,三麵圍前,兩人跪地,一人彎腰,寬起了駙馬爺的衣裳。
林華安困惑,心想這些韓女應該不會是啞巴吧?剛才他有聽她們給自已跪安,說的漢語別扭僵硬。
原來如此。明白了過來,林華安配合她們脫下自已的衣服,手掌按住要脫自已褻褲的小手,笑笑退回床邊落坐,招手讓她們來到跟前,挑了記眉,咕嚕便以韓語詢問:“你們不懂的漢語對嗎?沒關係,我懂得韓語。”
“咦!”聆得母語,三名小尚宮大為吃驚,一名較大的十七歲尚宮懼怕窺綻他一眼,猶豫許久,才咕嚕說道:“駙馬爺怎麼懂得小奴們的家鄉話,您說的對,小奴們從宮中被挑出來,聽得漢語,卻不知曉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