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把竹扁撐出了繞山小河,使入了一個大大的湖泊,收回撐槁轉身甜甜對大家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包香香糕點,朝文靜溫柔遞道:“儂們用荷花作的小甜糕,很好吃吆,莫要與儂生套,吃撒。”
文靜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睜,瞧了一眼阿真,伸手接過,忙不失迭拿起一個看起來就很好吃的小糕扔進嘴裏,小嘴兒嚼咀了一下,臉蛋放光嚷嚷:“真的很好吃,嫣兒你們吃吃看。”
“這……”龍嫣遲疑了一番,見姑娘笑容滿麵直點頭,盛情難卻輕輕拿了一塊輕咬小角,福身相謝:“多謝姑娘,確實香甜美味。”
紫衣少女笑容更甜,邀手道:“待一待就到撒。”轉身坐於竹凳上,拿起槳扁,輕輕劃起了竹排。
林阿真眼裏笑意濃烈,回看了吃的開心的丫頭們,目光轉向劃扁少女,竹扁這麼厚,載著這麼多人,她竟劃的如此輕巧,好一手逆水分波掌呀。
他靜靜負立著,觀看湖麵上的煙波浩渺,遠水接天,二百多年前他和果兒在這裏居了數月。二百年了,煙湖還是這般的漂亮,垂柳還是一樣的點水,蘆葦瀾草依舊悠哉遊哉。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沒有改變,歲月卻已經帶走了他心愛的寶貝二百多年了。
唉!暗歎了一聲,林阿真轉看吃的滿唇荷粉的丫粉,沒好氣喚道:“丫頭,不要再吃了,過來。”
“幹嘛?”一包好吃的荷糖糕快見底,聆得壞蛋叫喚,文靜鼓起雙腮走近嘟嚷:“我還在生你的氣,不想和你說話。”
“你個小丫頭片子生我什麼氣?”林阿真所有的沉悶一掃而空,恨恨揉了揉她小腦袋,母指伸至她小小粉唇上抹掉白迷迷的荷粉,笑道:“我來考考你。”
她又不是小狗狗,壞蛋怎麼老摸她的頭,生他氣的文靜撇開小臉,嘟嚷道:“不讓考。”
“呀!”林阿真輕叫,嘴角吮著濃濃笑意,威脅道:“你不讓我考,等一下我就把你扔到湖裏喂王八,你要喂王八嗎?”
“好嘛!”每次都威脅人,文靜打不過他,也跑不過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撇開的小臉,仰望他一眼,突然開心說道:“我可全都背熟了,你考不倒我。”
林阿真牙癢癢地輕捏她小嫩腮,抬眼往煙波瞧去,見著竹扁快抵仙草湖道了,手臂輕輕摟過她的小肩膀。果然,竹扁一個轉彎,眾人顛簸了一下,使入了窄窄的小湖道,他指著兩邊的綠藤萋草詢問:“來,告訴我,兩岸都有些什麼草呢?”
以為壞蛋要考自已心經和武功,信心滿滿的文靜聽得詢問都有什麼草,茫然小瞳眸扭看了兩畔的萋萋芳草,小月眉頓時擰成一股繩,仰頭回答:“這誰知道呀。”
聽得二少爺詢問兩岸都有什麼草,靜靜佇立眾人轉目往雜亂的兩岸瞧看,忽地呀的三道聲音整齊訝叫出聲。
“怎麼了?”剛嘟嚷完誰知道,便聽到恩娜她們的呀叫,文靜拿開肩上的手掌,轉身疑問:“恩娜,難不成這些野草真有名字?”
三小奴自幼如牲口活著,草可是唯一的食物來源,何況這些草不是一般的草,是草中的毒無霸。三顆小腦袋猛地急點,恩娜指著左岸一株紅褐樹皮小草說道:“這是野榧子,是雌榧子,很毒的。”
“對呀,對呀。”瓶兒臉色臘,心有戚戚接應:“貓兒誤吃了榧子就爛了肚,喏!就是那小胚珠,是紅紫色的,貓兒誤吃了整整叫了一夜,見人就咬,最後爛肚子死了。”
嚇!聽得這麼可怖,眾人驚嚇順著瓶兒的手指向草畔瞧看,果然見著一株紅皮棕幹小草,油綠的葉子是由苞片組成,上麵還掛著幾顆圓圓蕾蒂。
紫衣少女安靜伐扁,微笑巡瞧大家變色的臉蛋,不多言語持槳緩緩蕩扁。
林阿真見高麗小奴婢識得毒物,悅聲比劃兩畔巨大的萋草笑問:“那麼,剩下的這些知曉嗎?”
“八角金盤、野臘子、及己、六角蓮、毛莨……”三人喃喃低念,越看越驚棘,頭皮發麻扭看二少爺,恩娜臉色臘白稟道:“二少爺,有近……近二十二種,全都是會毒死人的毒草。”
“正確的說,是二十五種。”準確說出數字,林阿真低視了眼安靜的紫衣少女,安撫懼怕的三名小婢女道:“不要害怕,這個岸畔別人來不了,因為這裏根本不是岸畔,而是兩座獨於於湖中的小島嶼。”
聽得是小島嶼,眾人皆愣,正欲開口時,忽見姑娘從竹凳站起來,格格笑的好不開心,可嬌笑銀玲聲音聽入眾人耳裏卻無比的刺耳,就連她甜甜的蘋果臉兒煞時都猙獰可怖,實受不了,沒有內力的眾人雙手捂耳,雙腿發軟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