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靈山人馬(1 / 2)

那一次就是自已向老大坦白要逼他上大理的陰謀。林阿真嗬嗬笑道:“所以我還真不知小嫂子食量這麼的小,你可得多吃一些才是,太瘦了。”話落,他打出個大哈切,轉對阿綠和阿紫吩咐:“出門在外,宵小之徒防不勝防,你們兩人分開,一個與劉小姐同榻,一個與小嫂子共眠,務必保她們安全。”

阿紫和阿綠點點頭。劉馨站起身,疊手施福相謝:“多謝佟公子,這一路上還讓你操煩了。”

“沒有什麼煩的。”林阿真哈哈擺手,也從椅上站起,對龍嫣道:“小嫂子,我困死了,你千萬別讓阿紫離開你的身邊,知曉嗎?”

龍嫣笑著含首,相送他到廂房外才止步說道:“出來在外不比家裏,小叔早些歇息,莫要徒生事端了。”

林阿真當然知曉小嫂子是要讓他夜裏不要再去花天酒地,心下菀爾,看來自已夜不歸家這事不僅老大知道,恐怕府裏上下許多人都知曉了,不然魯淩怎麼到青樓找自已,老大更是一找一個準。

他隨便推入一間房門,脫下衣服往床上倒入,安靜孤獨中,霎時之間老婆們的巧笑倩兮一一自腦中掠過,舉手投足猶在眼前,思湧如潮,胸口哀傷疼痛,一股灼淚難禁的從眸眶奪出。“靜夜撫劍,日暮香塵掩,獨倚西風杯重勸,冷落絲弦幽豔。荷枯喬木寒蕪,清風雨過皇都,此去征衣誰寄,殘燈難比那廬。”

“唉!”重重一歎,他拭去角眼漉漉淚珠,拉過被子往身軀一掩,雙眼閉起。有道是:難堪倦客,抱衾誰共?燈夜迷樓欲上。踏歌重記飲中仙,月盡夕,憑欄清賞。天涯舊恨,雲深晚照,新墮夜寒綃帳。宛然自是斷腸聲,壯士淚,紅顏遙想。

這一覺林阿真睡到星月升起,若非清渝叫門,他也不會起來。撓著肢胳,睡眼朦朧在昏暗裏咯肢踢翻了一隻椅子,沒好氣對催死人的清渝破罵:“醒了,醒了,叫你娘啊。”

清渝端著沉沉的晚膳,手都有點酸了,聽得少主不奈煩罵聲,恨恨的靴足再踢了一記門板,但聽得吱呀一聲,少主凶霸霸的俊臉現形,急忙道:“是夫人吩咐送來的,可不關我的事。”

聽得小嫂子,林阿真的下床氣消隱,恨瞪了催命的丫頭,門也不關轉向喚道:“擱桌上,什麼時辰了,怎麼我睡一覺起來,天都這麼黑了。”

天氣不好,烏雲籠罩,房內黑燈瞎火的,還好清渝眼睛較銳,尋了房中桌子就把沉沉的晚膳擱下,轉身來到燭台前,點燃了一盞幽燈,返回桌前撿起讓少主踢翻的椅子,瞧了連口也沒淑就開吃的少主,稟道:“入戌了,少主您可真能睡。”

“才入戌而已,算來我才睡四個時辰,一般都得睡五個時辰才會精神奕奕。”說著,他筷子往對麵的椅子指道:“坐下來陪我吃飯。”

“小婢用過了。”

“那就幹坐著陪陪我。”

林阿真板起少主的臉龐,小婢哪裏敢不從,劂著嘴巴就往對麵坐了下去。

被逼坐下的清渝瞧看他,閑閑沒事,好奇就問:“少主,你一向都吃這麼多嗎?”

狼吞虎咽的林阿真立馬點頭,直白對這個同樣直白的丫頭訥悶道:“也不知咋回事,自從冰裏出來就特別的能吃,可能餓二百多年,餓太久了,得狠狠的補回來才行。”

清渝國字臉怪誕,趕緊搖頭擺手道:“那可不行,會吃壞肚子的。”

“哈哈。”林阿真開懷大笑,這丫頭雖然不好看,好吧,是長的讓人不敢恭唯,不過性子倒是實在的很,低頭再掃了飯菜,飽了後吩咐:“好了,端出去,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難於置信,少主才剛醒又要睡了,清渝一邊收拾,一邊狐疑瞧看倒入被子裏的少主,心裏奇奇怪怪的,帶門就離開了。

林阿真仰躺在床上,雙眼直凝凝視看床頂。沉寂了良久,他忽然翻身坐起,雙腳插入靴子裏,抄起衣服邊穿邊往廂門走去,落下閂鎖後,他吹滅了燭火,推開房側的一扇小窗,隻見天宇漆黑,無星無月,就縱身躍了出去。

以為大城如此熱鬧,出來後林阿真才知道,隆興的夜裏很是沉悶,商店有許多都關閉,除了酒樓和客棧,戲院敲鑼打鼓的是有些熱鬧,可是卻沒聽到吹彈拉唱的聲音。

遊走過數條大街,一路上他走走看看,小攤擺稀零的可以,狗吠聲倒是不少。心想還是聽小嫂子的話不要再遭賤人生了,可要轉身回去又遲疑猶豫,隻覺獨自一人的房中太過空蕩,空蕩的讓他害怕。

他毫無目標在夜裏的隆興城中遊逛著,在拐過一處彎道,是處宅府落居之處,街道上冷清空無,各門府簷下的燈籠幽幽散發的模糊炷暈。大地沉靜,世界安靜,而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