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依稀往事7詢問(1 / 2)

怒瞪的雙眼愈垂愈低,阿真喪氣看著把他視做糞便的龍姬,這女人學富五車,冰清玉結,從不放他在心上。因為他並非她的所愛,她愛的是胡府的大少爺,胡穀耀。

“胡穀耀就真的那麼好嗎?”實在氣不過,又無可奈何,他保有一絲希冀,喪氣嘲諷道:“他就真的這般讓你死心蹋地嗎?”

“比你好。”提到胡大哥,龍姬淚腮微微紅潤,抬起淚臉,正直不可侵犯道:“在我心中,他比你這種下賤好色之徒好太多,太多了。”

嘎崩一聲,林阿真牙銀咬斷,怒目瞪視龍姬那雙澄明正直的淚眸,從不怯懦的心突然害怕了。是呀,他就是好色淫棍,這麼個下賤淫棍麵對此種集天地之正的目光,當然要膽怯害怕了。

林阿真閉上紅通的雙眼,仰頭深深吸了好幾口氣籲,仿佛空氣中都有這個人兒的身上散發的紫羅蘭味道,話已說的如此絕然,他還眷戀什麼?阿真喉嚨咽了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半個字,轉身開門跨了出去。

樹小董早就被慘叫擾醒了,衣裝整齊貼耳偷聽,見著真哥又彪火的跨出來,趕緊雙手合十貼在胸前,雙眼朝天空亂瞟亂看,一副我在欣賞早晨的天空。誰知真哥瞧也不瞧自已,連瞪半眼都沒有,如風往棧廳卷了去。

“真哥,真哥……”緊急追過棧廳,卻見他大爺停也不停地跨出大門,樹小董知曉這次是真氣壞了,想來倒也是,兩個人共占一個身軀,晚上的龍二小姐粘著真哥趕也趕不走,白天的龍大小姐卻厭惡他如茅坑裏的蒼蠅,這種人格分裂的事,確定挺讓人惱火的。

樹小董追到,目往他臉上看去,咯吱一聲急咬住嘴巴,對著瞪來怒目的大爺,小心亦亦詢問:“真哥,您老臉上頂著個小手掌,這……要不咱們歇停一天?”

林阿真手摸臉頰,有氣沒出發地呸罵:“他娘的,這麼個柔弱的女人,打起人來倒是利索。老子發誓,姓龍的要再纏上來,肯定毫不猶豫甩的她栽翻倒地,不解氣再踹死他媽的個婊娘養的。”

火這麼大?樹小董愕然,知道真哥這次是真火了,哪裏敢唱反調,趕緊應附的往地裏呸了一口,狗腿道:“不錯,這娘們就要打,三天不打都敢上房揭瓦了。說來明明就是姓龍臭不要臉倒貼,您老幹嘛要去受這份罪?真哥,我看也別和姓龍的講什麼仁義道德,晚上她再來癡纏你,您老就先奸破她,再拿鞭子打,打完再奸,不過癮捆綁吊半空,隔空再奸。奸他媽個十天半個夜的,還怕她不乖嗎?”

“有道理,有道理。”林阿真點了點頭,突然揚起手掌往他賊腦袋甩去,破罵道:“你他娘的,還是禦前第一侍衛啊?就算老子知法犯法,奸了姓龍的,她醒來還不得水漫金山,老子第一個就讓大水給淹死。再說了,這娘門的腦袋讓屎堵了,別看樣子柔弱,其實烈比二鍋頭還勁,奸了她就等著給她收屍吧。”

“是是是。”樹小董被這一鐵掌甩的直挺不起身,一連應喏了數聲,納悶道:“真哥,你說這龍大小姐渾渾噩噩的,她是真不知您老就是聞名四海的龍旗少保,還是假不知呀?”

“當然是真的。”提到這事,林阿真更是來氣,磨牙恨罵:“她要是想知道,早就應該知道了。說來說去,就是這娘皮心裏沒有我,連那麼一丁點吐沫星兒的份量都沒有。既然她心中沒有我,就不可能在去意我的事,恐怕就是聽到別人提起我的名字,她都一個扭頭就走。”罵落,胸口一道鬱氣難於抑舒,鐵青的臉龐都氣出了芽綠,仰天咆吼:“胡穀耀,老子哪點比不上你,他媽的。”

這時大街上有好些人挑著擔子過往,突聆雷咆,皆然受驚左右分步,錯愕難當見著咆天的是位錦衣公子,就保留了那句神經病,得罪不起的匆匆忙著生計去了。

火大的林阿真連早飯也沒吃,飛腿就來了堂衙,惹的剛換班的門關愕愣愕愣,眼見巡按使大人颶風刮進衙堂裏了,皆然大驚轉身就往隔壁的官邸奔去。這大冷天的,老爺恐怕還沒醒來,糟了,糟糕了。

康永寧確實還沒醒,抱著小妾睡的正香,突聞巡使大人已到公堂,嚇的咕嚕從床上滾落,不覺寒冷疼痛蹦起駭叫:“快快……快快快……”

那小妾裸睡的,顯然昨晚運動過,實不明夫婿怎地急成如此,趕緊跟著翻身起來,裸著嬌軀下床,欺過手臂就為熱鍋上的螞蟻夫婿著衣穿靴。

林阿真這麼早起來是不得已,大冷天的,一般他都要睡到自然醒,端坐於官案上細觀案冊思考時,耳裏步聲匆匆,抬頭就見康永寧眼勾著眼屎倉惶跑進大堂,相隔甚遠見呼:“林少爺您早,您早。”

“是早了。”林阿真心情不暢,一張老臉繃的死緊,瞧看接踵飛奔前來的典吏、副吏、捕頭等人,隻見個個頭發散亂,衣冠不整,顯是讓自已突擊了個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