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淩見這娘門這麼跩,想自已找了大半夜早就一肚火了,他不過詢問她有沒有見著少主,這娘門不僅戲弄,雙眼還鑲嵌嘲譏,實在氣不過,手掌就往她肩膀推罵:“你個賤人,知就知,不知就不知,竟敢戲弄你家老子,欠揍啊?”
他這一推用力很輕,是怕這娘門受不起,不料手掌才剛碰到肩衣,隻覺她順勢一帶一禦,力道強勁,頗有點名家手法,移肩轉身,右掌朝自已欺探,居然是祈門的擒鷹爪。
“啊嘞!”見著擒鷹抓,魯淩怪聲一叫,右掌戳出,力道輕輕的,分毫不差拿住反攻而來的的爪子,嘿嘿溪落:“功夫可沒練到家,要我教你嗎?”適才沒注意,這一拿,就覺娘門手腕極小,柔如棉花,煞是精細。
那少女本來也沒使什麼勁,手腕被拿,又被溪落,頓時惱羞成怒,雙掌飛舞往他強烈攻去。
魯淩嘴巴裂開,擒掌鬆開,身軀往後一退,左腿輕抬讓過她的掃葉腿,又抬掌往旁扣擒,抓住一隻上踢靴腿,哈哈笑問:“哪裏學來這些不入流招式,你求求我,或許我善心大發教你些上流武功。”
“混蛋。”那少女氣怒罵出,身子躥高伏低更烈朝他搶攻,隻覺這個俗人身法輕盈,似渾身上下都長了眼睛,每每她才剛出手,他就在等自已了。
十數招過去,她不僅連他衣襟都沒沾到,反而讓他抓來摸去,氣裏咬起虎牙,鏘的一聲,伸手拔下背後的劍支,不管三七二十一凶狠砍了過去。
“哈哈,哈哈!”魯淩見這娘門把劍使的都要掉了,實在忍不住暴笑出聲,也不知這娘門的武功從哪裏學來的,有鐵血樓的,也有程家堡,還有一些不入流的招式。他大樂躲過一招不知是啥玩意的劍招,更是悅聲奚落:“嘖嘖嘖,練的是什麼鬼武功,不如跪下來向我磕三個頭,我收你做徒弟……呃?”
他奚落話還沒說完,突見那姑娘沒再續招,挺前的劍支反而後縮,紗巾上的一雙大眼睛粼粼的,似乎要用眼神殺死自已般?很快又見她粼粼大眼聚起一團霧氣,眼淚如洪流往下墜掉,頓時大驚詢問:“你幹嘛?打不贏不用哭吧?”
那少女知曉打不過他,傷心悲哭,詢問道:“話說算話嗎?”
“什麼?”魯淩一愣,搞不明這神經女問的是什麼,就見她卟通跪了下去,砰砰砰給自已磕了三個頭,仰抬起臉嚷喚:“師傅。”
“我嘞個去!”聽得師傅兩字,魯淩僵在原地,一張俊臉忽變青,再忽的變白,錯愕看著拜師的娘門,剛才她還拔劍狂砍耶,怎麼轉眼就拜師了?這反差也太大了吧?
“這……這個……這個……”就一句奚落的話而已,老天爺不用這麼玩他吧?他趕緊彎身攙扶起她,陪笑道:“姑娘,我……我很忙的,沒……沒什麼空收徒弟,不要這麼認真行不?”
那少女被攙扶起來,濕漉的雙眼盯著他粼看,眼裏一閃而過狡黠,忽地抬起手中青鋒,往脖子按壓道:“師拜了,頭磕了,師傅要不教我高強武功,徒兒這條命就給你了。”
“教……一定教。”魯淩大驚,急忙按住她手掌,心想自已好端端的扯上什麼破事了,見這娘門淚目堅定,仿佛隻要他一個搖頭,就當場死給自已般。
他心下哀嚎,力摳了許久腦袋,才說道:“我家的武功是不外傳的,不然我教你一套扇子怎麼樣?”話畢,想得阿羅那自閉兒,頓覺的這主意倍兒妙,反正照阿羅那自閉模樣肯定孤家寡人一輩子,冰骨玉肌扇早晚失傳。
那少女聽得是扇子而不是劍法,是滿臉不樂意,小心詢問:“這套扇子能打得過化龍經譜嗎?”
“啥?”聽得化龍經譜,喜歡的魯淩一愣,傻眼看著跟前這個娘門,心想莫不是傻的?就她那熊樣還肖想打贏化龍經,別說化龍經了,單就龍門尋常的枯騰手就能把她震死了。
那少女似乎沒什麼奇怪,半點也不害臊,人小誌天高的睜著大眼粼粼,堅定再問:“能打得過化龍經譜嗎?”
“老子好像收了個了不得的徒弟了。”魯淩心裏道,老實搖頭。“冰骨玉肌扇沒和化龍經打過,打不打得過就不知道了。不過卻和雷雨劍脈打過,那時玉扇和雷劍鬥二千多個回合,耗時一天一夜,卻差了數寸,輸了。”
雷雨劍脈就是她們祈門的不外傳絕學,隻有五位老爺會,且整套劍脈隻有大老爺和二老爺練的全。那少女一臉古怪,本來就大的眼睛更大了一倍,粼粼看著他,結結巴巴詢問:“你……你要教我……教我……絕……絕傳的冰……冰骨玉肌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