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淩大吃一驚,手掌飛速朝她撕了一半的傷疤下拉,隨著玉臉露出,哐當下巴跟著墜掉,隻見淇棋生的清奇無極,警惕的目光盛滿著恐懼,卻似怨似愁,又似嗔似嬌,果然約十七八歲,眉梢眼角有天真稚氣,又有二三十齡的嫵媚妖嬈。
“真漂亮。”細細把她打量了一番,他真心讚賞出口,又哈哈笑道:“你別害怕,我家專出美女的,你是挺美的,不過和真正的絕美還差一段距離,盡管放心好了。”
淇棋正嚇,聽得此話,心頭就安了下來,趕緊把假疤貼回臉上,蒙上紗巾追去,信勢旦旦一定要學會冰骨玉肌扇,不讓別人再瞧小了她們淇幫。
前後兩人不再說話,徑自向正東而行。
淇棋夜半與陌生人前來此種無路荒林,心裏自然害怕,隻為一念強我族幫,靜默的一直緊追。隻覺走了許久,黑林死寂,草叢、腐葉陷拉腿腳,來到一處稍敞叢地,她仰抬看了天上圓月,已向西偏墜了一半多,困惑之極朝自顧行走的那人瞧看,心想這人三更半夜要幹什麼?適才在城中聽得是在找人,可三更半夜有誰會躲在此種荒林間?
她正要詢問,忽聽得水聲淙淙,狐疑往前端草叢走出,竟是一處高峰懸崖,但見懸崖極高,處於半空,漆黑的前方是一座更巨的高峰,一條瀑布如是倒懸的銀河自前麵高峰腰間往下傾瀉,因為相隔甚遠,轟隆水聲隻剩淙淙。
魯淩隔著夜幕前眺了一番,就指著前方的高峰說道:“我要找的人,八成就在那裏。”
淇棋遠眺,黑夜也瞧不出遠端山裏有什麼,隻是模糊有一座山的輪廓,困惑對他詢問:“既然你要找的人是在前麵的山裏,怎麼卻前來此山,還是快尋道路吧。”
魯淩裂嘴笑道:“跳過去就行了,不用那麼麻煩。”話畢,伸手往她腰際摟入,隻覺小蠻腰彈力極佳,心下暢快,哈哈就朝懸崖跳了下去。
“啊……”淇棋突然被抱,心裏剛嚇,忽地身軀急劇墜落,更是花容失色,慘叫甫出,隻覺腰間手臂一個帶力,快速下墜的身軀騰升而上。她定目前看,隻見山崖越來越近,一條大瀑布滾滾而下,傾入一座大湖之中,激的湖水翻滾沸沸,瀑布十數丈外,湖水一平如境,清澈之極,月亮晶照入湖中,湖心也有皎浩的圓月。
也不知這是何人,竟然自萬丈懸崖跳落,非旦沒有摔死,還帶著自已穩穩的來到了對麵山峰。淇棋靴足踩在實地,幾乎要癱軟下去,所幸腰間有一隻手臂力量抱摟著自已,才沒跌成狗吃屎。
魯淩見她嚇的腿發軟,啞然失笑了半陣,放開摟臂,就往前方一條小徑走入,噓聲說道:“咱們在文門後山禁地了,不要說話,走。”
聽得此處是靈山禁地,淇棋急速雙手捂嘴,咕嚕大的雙眼警惕左右瞟瞄,不見人影蹤跡,心裏發慌往魯淩更靠過去,將嘴湊到他耳畔說道:“現在的文門跟以往可不一樣了,要讓人看到的話就糟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魯淩眉頭一挑,似笑似非笑瞧了嚴如竊賊的她一眼,耳朵忽地一跳,急急低噓一聲,拉著她往旁邊的果樹躲入,在見著西麵遠端走來兩名紅衣白鬥少女,忙又伸手緊捂住她嘴鼻,自已呼吸也放的極輕,似氣若遊絲一般。
見著白鬥,淇棋嚇的不輕,幾乎都不敢去呼吸,腰間被一隻鐵臂緊摟,嘴鼻則讓大掌摁捂著,臉腮幾乎都貼在他身上,一股男子氣息阻也阻不住朝自已的鼻裏竄入,心髒頓時噗噗猛跳,雙腮不知不覺瀝出一片櫻紅。
魯淩很純潔,沒那些齷齪思想,待著文靜的侍劍離開遠遠,摟臂非但不鬆,反而更緊的抱著她躍上天空,牛鬼步一晃,拖著長長的幻影往東而去。
一會兒,他見著一條長廊,廊前有一座碧湖,四下全是石頭,湖中浸泡著五名女郎,湖畔之端分站大量少女,少女於五個方位站立,肩上披著青、黃、綻、紫、紅五色鬥蓬,人人皆後負玲瓏劍,如是雕像動也不動,佇中畔端。
驚見這五批鬥蓬顏色,魯淩暗中咒罵,好死不死竟闖進各侍婢的澡堂裏,目光急速四瞟,全都是怪石,幾乎沒了藏身之地,隻覺前麵洗澡的各殿侍婢要發現自已了,容不得多想牛鬼步一個側轉,飛速朝一塊稍微大點的石頭身後鑽了進去。
“咦!”才剛剛抵達,腳還沒有觸到實地,突見大石上方趴著一人,從遠處瞧看,那人幾乎和石頭融在一起,近裏一瞧,卻不是少主那是誰?他尋找了這麼久,終於找到了,開心就大聲嚷喊:“少主,原來你真在這裏?”